火把攢動,惡犬狂吠,一幫人狗剛剛疾馳而去,陳澈方畢自樹後現身,奔回了原路,踢踏著牆麵,躍上了高牆,進入了石家大院。
二人伏在院內牆根處,放眼能望到的建築和繩圖中所畫一模一樣,方畢小聲說道:“小先生,內院防衛更加森嚴,兩人一起反而會加大暴露的風險。”
方畢說的很對,每人搜索一半宅院,不但可以節約時間,而且有一人暴露時,另一人還可以聲東擊向,互相策應。
“小先生,你怎麼不回答?俺說的不對嗎?”
“對!”
“那就好,俺在這裏把風,你快去吧!”
“啊?”
“小先生不必擔心老方,俺沒事的。”
幾個縱躍,陳澈時疾時緩,躲過了巡兵暗哨,來到了一處大殿外,灰黃的燈光透過窗戶,四下裏靜的瘮人,陳澈小心打探了半天,發現殿中無人,這才慢慢打開殿門,偷偷的遛了進去。
平平整整的大廳地麵,慢慢化出一方金黃色的物事,陳澈眼珠一鼓,震驚不已,這物事他比較眼熟,正是他在曲峽關時,誤入花生米小店陷阱時出現的東西。
果然,這一次,陳澈還是沒能躲掉,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被直接拍出了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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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澈為仆的第二天,紫宸大殿上,朝臣議事,陳澈手執拂塵,禦前伴駕,依昨天之例,聽著聽著無聊的奏對,便練習起了睡“站立式回籠覺”。
“無國之人淩宮揚(淩宮均),見過大唐女皇!”
“免禮,看座!”
“謝陛下!”
“皇太弟,這一年來,住的還習慣吧?”
“很好,在下上月所提出征……”
睡的模模糊糊的陳澈忽然驚醒,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的父親,曾經的大宋皇太弟淩宮揚。
“父王!”陳澈扭頭看向殿中,大叫一聲,真的是他的父親來了。
“焰兒?真的是你?你不是在柘方嗎?”
“父親…嗚嗚嗚。”陳澈撲進淩宮揚懷中,悲聲大起,痛哭流涕。
見到了這個世界的親人,陳澈的辛酸變作了哭聲;想起了魂飛魄散的淩宮焰,陳澈的悲傷化為了淚水。
“孩兒,好…好…別傷心!”淩宮揚想起東宋慘事,心中悲慟,可此時身處唐國皇宮,隻好忍悲含傷,簡單詢問了一句。
“焰兒,你怎麼在這兒?你弟弟…”淩宮揚一看陳澈手中的拂塵,神色一怔,
“小穩很好,在柘方學文,我…”
“太監?堂堂淩宮氏子孫,怎麼做了太監?”淩宮揚悲去怒來,揚手就打,一場當廷教子的戲碼開演了。
陳澈見父心喜,忘了自己為女皇作仆這檔子事兒了,一看這情況,趕忙解釋道:“父親,你聽孩兒說啊,不是那樣的,我沒做太監?”
“大膽!為何動朕的人?”玄天斐見狀,不明所以,急忙喝止。
“你的人?”淩宮揚驚異,臉色更加冷峻,不知想哪裏去了,大掌一揮,正中陳澈肩頭,將他打翻在地,暴怒道:“你…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走上了這條路!”
“哎呀!陛下啊,您就別火上添油了。”陳澈大苦,玄天斐這是在一本正經的對弄他。
雲古時空的那個世界上,穿越災民如蝗蟲血蝠一樣多,早已把雲古時空造的沒個正經世界的樣子了。
雲夢時空的一位神秘的帝天孤身寂寞,守著清冷的世界無所事事,她很中意雲古時空的輝煌文明,不忍文明被毀,於是立下大宏願,欲造大功業。
這位帝天不惜化盡慧功,終於完成了令人無法置信的“移世工程”,整個雲古時空就這樣在雲夢時空裏被重塑了出來。
雲夢世界經過無盡年月的發展,凡人衍生出了華族、蠻族、洋族等種族,華族文明一枝獨秀,遙遙領先於其他各族,華族生存的土地,便成了雲夢世界的文明中心。
如今,華族列國中,以漢、唐、宋、明四國最為強大,成武氏、玄天氏、淩宮氏、雲錦氏便成了公認的一流皇族,得到了萬民的認可與敬重。
淩宮揚一想到陳澈竟做了太監或男寵,事關淩宮氏皇族之尊嚴,他豈能不怒?
“逆子,敢做太監和男寵,看我不打死你!”
太監和男寵,這兩個職業可以同時兼領嗎?也是陳澈活該挨此一打,十萬火急的時刻,心中竟想著這麼無聊的問題,眼看著淩宮揚的大掌就要落下,他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