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沒什麼,懷有此心的那些人恐怕正在家守孝呢,應該不會出現。”
“你錯了,今天來的,全是府衙被襲事件中死傷官員的子弟?”
“啊!”陳澈盡管有準備,還是有些壓不住驚,他隻帶了龍小雨來,萬一被群歐,估計小命怎麼丟的都沒人能調查出來。
“膽呢?”看著賊頭賊腦的模樣,玄天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留下了兩個字,走向了她的位置,坐在了鳳榻上。
“之前唐柘交惡,府衙被炸,百餘名京官遇難,長京城處處縞素,諸位本應在家治喪守孝,朕為什麼讓你們來此狩獵呢?那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
“什麼?”勳貴子弟們一頭霧水,猜不出女皇此言何意。
“啊!陛下,合約已成,您怎麼還聚眾尋仇,公然違約呢!”陳澈有點被人賣了的感覺,女皇果然是小心眼的女人。
玄天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陳澈之言沒有解釋,繼續說道:“此人便是陳澈,爾等好好看看吧!”
順著玄天斐眼光所視的方向,眾人“唰”的一下瞄向了門口處,陳澈像是被媒體爆光了一樣,不好意思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家國意識極重,他們才不論什麼合約,殺害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仇人碰頭,分外眼紅。
還好帝賬之中不許帶刀進入,大家滿懷一腔血海深仇,隻能怒瞪陳澈不已,不然的話,陳澈早已刀斧加身,被砍為齏粉了。
“你們唐國真不地道,說吧,如何報仇?”
“剁成餃子餡,包成餃子,滾油煎熟,眾人分而食之,以消心頭之恨,如何?”女皇聲音陰陰測測的,又恰逢一陣冷風吹入帳門,直鑽進陳澈衣領中,陳澈再也把持不住,一跳而起,躲在了龍小雨身後。
“你們公然撕毀合約,大唐會被天下恥笑的!”陳澈不住的抗議著,可惜沒人接話,女皇玉顏陰沉,看樣子是鐵下心要除去陳澈。
“死則死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和他們拚啦!”龍小雨說完,一伸手摸出了如意金箍棒,運慧力一揮,殺進了帳中。
今天帳中之人並無高手,兩個回合下來,勳貴子弟們紛紛被掃飛,龍小雨正待大開殺戒之時,玄天斐淡淡的放出一句話,龍小雨一愣神,思索了三秒,收了神兵,退了回來。
“雨族的小妖?哼哼,竟敢亂用神兵,你想驚醒護帝五龍之一的黑龍嗎?”
龍小雨乖乖的走到陳澈身後,小聲說道:“我打不過她!”當下也不解釋,意思卻很明顯,這一堆麻煩,還是小先生自己來吧。
“陳澈,朕與你簽的合約,大唐自然會遵從,可是這些世家子弟與你之間的血仇,朕卻調解不了。”玄天斐開口了,不過,說了和沒說差不多。
陳澈那個恨啊,不得這麼玩人的。
“不過…”女皇臉色緩和了一些,給了陳澈一點希望,“陳澈,你還有一個選擇,不知你可願意?”
陳澈就像被大貓耍了半天的小老鼠一樣,點頭如搗蒜,沒問內容就答應了下來。
“好,柘方小先生終於爽快了一次,兩國交戰,死傷在所難免,我大唐防備有差,六部被毀,本該認命,可你柘方謀襲大唐都城,手段卑劣,贏的並不光彩,父兄死於此難的世家子弟尋你複仇,亦是合情合理!”
正常狀態下的玄天斐,心思之縝密,言語之精明,果然對得起頭上的皇寇,難怪唐國成祖皇帝命她繼承了大寶。
“今天我們用一種不違合約的方式解決此仇,世家子弟中選出兩位代表,與陳澈,每人可帶一位仆從,爾等公平競獵,以獵物重量定勝負,你若能獲得頭籌,你們之間的仇一筆勾銷!反之,柘方小先行,你就自己跳進油鍋吧!”
聽著女皇這話,陳澈生起了很多疑問,不由的問道:“陛下,我是不是被你套路了?”
“正午時分,涇水旁,皇堡外,斷輸贏,定生死!”
兵部員外郞之子修恩、刑部都官郎中之弟烏晗上前拜過玄天斐,也不搭理還在申訴的陳澈,返身衝出帝帳,帶著弓馬仆從,絕塵而去。
“套路啊,套路!如果女皇一開始就提出以競獵來要我的命,我肯定不會上她的當,絕對不答應她,這百害而無一利的事兒,誰願意和她玩啊!”
“現在呢,小先生說這些是不是遲了?早幹嘛去啦?”
龍小雨幸災樂禍的補了一刀,反正她不擔心,對於小先生,她已經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