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臉色陰沉如水,沒想到陳澈膽子真大,竟敢如此放肆,煌煌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陳澈居然假借玄天勝之口,暗諷大唐女人當國,道義之劍直指她玄天斐。
“哼哼,倒是編了一堆好說辭,反正玄天勝已死於你手,你這死無對證的說辭,恐怕是一派胡言吧!”
“哎呀,這個事啊,我也十分為難,陛下有所不知,玄天勝最後是被活捉的,我本想押他來大唐,弄清楚此次偷襲事件的真相。不過,玄天勝為求保命,病急亂投醫,非要用一個驚天秘聞換一條命,他信誓旦旦的說是和陛下得國正不正有關,他隻說了一半,聽的我心中大急,於是,我果斷出手,手起刀落,結果了這廝性命。陛下掌理大唐,深得民心,我絕不允許他的惑國之言傳得天下皆知?”
玄天斐坐倒在龍椅上,直氣得嘴唇青紫,陳澈之說,全是無稽之談,可是包藏禍心,字字誅心,如那沾了烈酒的皮鞭一樣,一遍遍的抽在了她的心頭至痛之處。
“陛下啊,我雖殺了那玄天勝,可是有關陛下得國相關的秘言,還是讓他說出了半句,唉…”
玄天斐不言,眾臣工全部低頭不語,這事關動搖國本的大事,沒人願意出頭奏言,萬一一句話說岔了,小命可就交待在這裏啦。
“嘿嘿…還好我又果斷了一次,斬殺了玄天勝之後,立即對在場眾人許下一事:女皇陛下有旨,誅殺逆軍者賞金二十兩,我這話兒一出口,上千人一齊歡呼,直呼女皇陛下英明神武,誰還記得那半句逆言呢!事情大致就是這樣,陛下,你看這賞金的事…”
“哼,小子倒是會辦事!既如此,那就賞吧!”女皇手指發力,龍椅扶手被他抓的“嘰嘰”直響,這才一個回合,玄天斐竟有一種有力難發的感覺。柘方小先生,果然是個人才,此人若不收為己用,絕不能讓其活著走出唐國。
“這件事到此為止,陳使者這麼著急的趕來,不會隻是為了討點賞錢吧?”
殿中一陣哄笑,眾臣工指指點點,像看叫花子一樣圍著陳澈,給予了女皇最大的配合,女皇之言,果然狠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陳澈說成了乞丐。
“當然不是,既然女皇如此大度,那就下道聖旨,將那襲我柘方的典教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了唄。”陳澈完全不以被西唐眾人視為乞丐為恥,麵不改色心不跳,同樣輕描淡寫的拋出了一個大炸彈。
“啊!”眾人齊刷刷的驚叫了一聲,這柘方使者是個瘋子嗎?典教乃大唐國教,比大唐的曆史還要悠久,代代教主均被策封為典王,待遇優於宗室親王,與國共榮,與帝同尊,陳澈竟敢提出如此驚天的要求來,而且,說完還像個沒事人似的,真是不要命了。
“好!好!來人,拿下柘方使節,立斬不赦!”
“慢著!女皇陛下,典教襲柘,轟動天下,柘方威嚴掃地,黎民受累,房倒屋塌,損失慘重,我柘方特來討個說法,陛下便要斬我,這典教襲柘之戰,看來必是陛下旨意了?”陳澈凜然不懼,開口反問道。
“小兔崽子,朕殺了你,又能如何?鴻仙還能為了你,攻打我大唐不成?”玄天斐稍稍恢複了一些理智,殺掉柘方使節,那典教襲柘的幕後主使之名,她玄天斐可就坐實了,不過陳澈語不驚人死不休。
話語如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悍衛大唐威嚴,玄天斐霸道的頌下了殺使令。
“哼哼…”陳澈冷笑連連,“既如此,陳澈死便死了,唐國襲柘大先,明日我柘方起兵討伐,你可別後悔!”
“哈哈哈,討伐?好大的口氣,柘方所依仗的,無非是鴻仙一人而已,今天,我倒要看看,鴻仙負傷之身,怎麼來討伐我大唐!”玄天斐被氣樂了,看來眼前這小子真是個二愣子。
“陛下好手段,既然陛下鐵了心要和我柘方開戰,不會就下這一道旨意吧,我想聽完接下來的旨意再去赴死,好不好?女皇陛下,這點氣度,可還有否?”陳澈喝止殿前衛士,話語一軟,提了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