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狗才!事到如今,還在讒言中傷同僚!”心中本就窩著怒火的玄天勝聽秦昧一言,更加憤怒,倒轉刀柄,直接將其掃落馬下,揚起青鋼大刀就要砍死秦昧。
“啊!不要,將軍饒命,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昧躺在雪泥裏,雙手連擺,不住求饒。
“將軍,且慢!”郭風聞聲走來,勸住了玄天勝,“不知秦大人做了何事,惹得將軍如此動怒?”
“你自己問他!”玄天勝盯了一眼郭風,別過頭去,怒氣未減。
“沒,沒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郭將軍武功高強,英勇善戰,若能斷後拒敵,纏住那小賊,我們火速趕往蘭城搬取援兵,必能一舉全殲敵軍。”秦昧一邊觀察著玄天勝的臉色,一邊提著建議。
“嗯,如此甚好,那我這就整頓部下,守在此處,請將軍火速北去,搬取救兵。”郭風沒有多想,爽快的答應了。
玄天勝刀指秦昧,眼中怒意翻滾,良久說道:“哼!你留下協助郭將軍!”說完,不顧秦昧的聲聲哀求,率領親衛,向北奔去。
“哎呀,郭將軍,玄天大人都逃了,我們也快點,撤,啊!撤不成了……”秦昧眼望著南方雪野疾馳而來的騎兵,嘴巴顫抖,再也發不出聲來。
“上馬持盾,頂住敵襲!”
早已沒有箭支的左軍殘部,迅速上馬回轉,一道,兩道,快速的結起了騎兵隊形,迎上了陳澈軍。
“功敗與否,在此一戰,兄弟們,衝!”陳澈嘶啞的嗓音,飛進了每個士兵的耳中,就是這個聲音,一直引導著大家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殺的雄武軍人仰馬翻,創下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奇跡。
少年聲音響起,眾將士心頭一震,一往無前的勇氣鼓蕩在心頭,長槍高舉,馭馬如龍,兩道長線轟然對撞,田野晃動,鳥獸奔逃。
看到前排撞的亂七八糟的防線,郭風拍馬而出,揚起長槊,淡淡的一環藍光繞在身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如箭一般奔向最近的一個瘦小的身影。
“嗞!”的一聲,郭風的兵器脫手飛出,鋼槊像長蛇一般穿過對方單薄的身子,那個瘦小的身體上頓時多了一個血洞,戰馬馱著主人屍體狂奔而去,冬日寒陽的光輝透體而過,說不出的恐怖慘烈。郭風策馬前奔,左掌橫抓,重新攢住了被鮮血染成紅色的鋼槊。
“不!”眼看著戰友被殺,血人一樣的陳澈幾欲崩潰,連眼睛也變成了紅色,他奮力一甩,短劍朝著郭風背心處飛刺而去。
郭風轉眼間又打倒一匹戰馬,挑飛了馬上騎卒,忽感慧海藍淩大動,耳後勁風撲來,急切間猛一沉腰,抱住馬頭,躲過了陳澈的致命一擊。
陳澈肯定不會坐觀結果,早已奪來一把長槍,凝起雙丹之力,一蹬馬鞍,緊跟短劍之後,再次刺向郭風後背。
短劍已躲過,慧海藍淩反倒抖的更狠,郭風戰陣經驗極豐,也不後看,右掌猛推坐鞍,單跨提力,身體前移,斜躍過馬頭,半息間完成了一連串動作,先陳澈一步落在了戰馬左前方。
陳澈長槍下壓,欲使槍頭點住馬鞍,借力躍開,再戰郭風。誰知這蓄有巨力的一刺,餘勁很大,長槍刺穿馬鞍,槍頭直沒入馬背之中,戰馬吃痛,悲鳴一聲,拖槍而逃,陳澈被其一帶,再也無勢可借,直接跌倒在地。
郭風豈肯放過如此良機,雙臂灌注了八成慧能,長槊當刀,如雷似電,直劈陳澈而來。
戰場仿佛靜止了一般,那一刻,陳澈急旋的雙丹戛然而止,慧能輸送立即中斷,滿天的寒氣同時鑽進了腦中。
電光石火之間,樂輕蝶、哆兒一閃而逝。
“啊!”陳澈幾乎是貼著槊刃向右滾開了一尺。
“嘭”的一聲巨響,這靈督的雷霆一擊果然非同凡響,環釘槊頭砸進了陳澈身側的地麵,兩塊凍土猶如石板一般崩開,其中一塊砸中了陳澈肋下,爆頂著口吐鮮血的陳澈向右滑出,硬生生的撞倒了數匹戰馬方才停住。
陳澈五髒六腑像是被戰車軋過一樣,巨痛無比,口鼻中鮮血汩汩流出,掙了兩下,已是無力爬起。
慧能很快恢複,郭風大喝一聲:“雙丹小兒,有我郭風在,休想邁過此線!”
話落人動,郭風手執鋼槊,急速奔出,再次衝向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