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一定要拜叔尊為師,叔尊對我有救命之恩,說起來,我們一家人的命,都是叔尊救的呢。”
陳澈想起了那年除夕夜,宿州城頭上的夜空,一如這頭頂的星空,同樣的遙不可及。
應兄弟們的要求,陳澈大致講了一下叔尊出手救下他們的那段往事,中間掩去了很多事情,他不想讓兄弟們牽扯進麻煩中來。
“你惹了水國的人,真是厲害,你怎麼會惹到她們?”朱迪好奇心特別大。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陳澈一口回絕了朱迪的好奇心。
“唉,這些年來水國越來越牛了,前年四元會盟時,竟然出其不意的勝了嘉福的和尚們,一躍坐上了天下慧林的第三把交椅,看樣子,想要再挑天下第二的典教啊。”
見陳澈不願提及與水國的恩怨,李軻插了一句,轉過了話題。
見兄弟們沒人打斷,李軻來了精神,繼續談起了慧林八卦。
“天下五元,雖然柘方從不參與排位之爭,卻依然是天下第一。不過,水國一群女流,隻靈尊高手就達三位之多,嘖嘖,不可思議吧,還有,據說東宋皇帝新納了白羊座司命水曇香為妃,看來東宋皇室秘藏的天材地寶還真是吸引人啊。”
要說博學多識,當數李軻,他腦袋中裝著很多稀罕事兒。
“那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我們四兄弟定會一鳴驚人,打敗他們。”
陳澈想起慘死的母親,恨不得立即鏟平東宋皇宮和水國。
“對!”
“團結就是力量!”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幾人年紀雖小,吐出的豪言壯語同樣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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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藍天與廣袤的大地一同延伸到四野之外,潔白的薄雲安靜的飄在柘方的上空,宏偉的慈仙殿接受了幾場秋雨的洗禮,嶄新的有點兒搶眼,威武的矗立在柘方廣場的正中央,靜靜的俯視著來自中土各地的求學者們。
大殿門口排滿了一排排的圓角方形石凳,兩側的石欄內,門前的台階上,大大小小的石凳比比皆是,隻看凳子就能揣度出柘方慧教之盛。大部分三代弟子今天齊聚一堂,一部分是從各地趕回來的,同門之間小別重聚,都在親熱的打著招呼,場麵十分熱鬧。
柘方廣場內,真真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人山人海、人滿為患啊!自最低一階台階以外,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
後麵的人們總想向前擠,前排的就拚命的向後扛,這邊汗流浹背,那邊揮汗如雨,有人急喊一聲尋兄弟,有人尖叫一聲找鞋子,愣是將個深涼的中秋,擠成了揮汗如雨的夏天。
“澈澈,澈澈!哈哈,你們幾個來姐姐這!”
東偏院走進來的樂輕蝶甩下重重的石凳,確切來說,這凳子更像一根石樁,樂輕蝶一晃一晃的站在石凳上,喊著人群後傻著臉的“四胞胎”。
先跑過來劉秀小聲問了一句:“樂姐,你偷了台上的石凳?”
“哪有,澈澈,給他們解釋一下。”樂輕蝶瞟了他一眼,一副不屑於回答的表情。
“嗬嗬柘方中人都有一個凳子,明石材質,均被鴻仙施過玄法,重達六十斤,長寬隻有三寸,石凳主人的慧能每升一境,石凳減重十斤,長寬各加三寸。”
陳澈對此早有了解,稍作說明,解了兄弟們的疑惑。
四胞胎明白之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樂輕蝶木樁似的石凳,聯想到了俠女範的樂輕蝶平常扛著五十斤的石凳去上課的情形,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看到樂輕蝶臉現慍色,小暴脾氣似要發作,四位急忙轉頭看向別處,並以扇遮嘴,不住咳嗽起來。
“哼,拿好你們的報名代號,丟了可就失去了進柘方的資格!”
樂輕蝶小嘴一噘,自袖中抽出一張抄有名字和序號的白紙,將四把同樣的小刻刀往紙中一卷,使勁向陳澈手中一塞,然後又一臉得意補了一句。
“兩個時辰後一並解決你們誰是老大的事,嘿嘿!”
“一並解決?啊,怎麼個解決法?”
樂輕蝶故作神秘,笑而不語,搬起石凳,裝作十分輕鬆的樣子,去殿下石欄處搶座位去了。
一串隻有六個淺黃色玉珠組成的手串,靜靜的躺在地方,散發著精瑩的暖光,陳澈上前撿了起來,手串入手光滑清涼,輕盈若羽毛,玫紅色的織繡筒繩特別精致,陳澈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從未想過樂輕蝶還有這般寶貝,嘿嘿一笑,塞進了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