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會吧?妹子你可別亂說。”龍小雨心中發寒,連忙瞧了瞧自己的胳膊腿兒,陪伴穎仙子這麼久,她竟然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
“怎麼不會,死了也是活該,隻能自求下次投胎有點眼力勁兒啦。”林酒兒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唬的連木穎自己都信了。
經林、水二女嘰嘰喳喳的一頓亂說,龍小雨越來越緊張,原來我的姐這麼牛!比想象中厲害多了!
也難怪,她一個雨族公主,不了解人類的強大,實屬正常。
“咳咳...”陳澈小心肝都快咳出來了,眾女依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果然是三個女子一台戲,她們簡直是三個戲班子在搞大聯歡。
“林酒兒!”陳澈轉了三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縫隙鑽了進去。
林酒兒瞪著大眼睛,歪著頭瞄著陳澈:“有話快說!別耽誤姐姐們聊天!”
陳澈被盯的一哆嗦,連忙問道:“北邊近期可能會有動靜,你可以帶上我姐她們回柘方嗎?”
穎仙子那麼厲害,天下哪有人傷得了她,林酒兒想不通了,搖著頭說道。:“為什麼?該擔心小命的是你吧,穎仙子才不怕呢,再說了,本師姐好不容易跑出來透透氣,怎麼說走就走呢。”
“師祖命我節製唐北柘方諸弟子,給個麵子唄。”是時候耍一下官威了,陳澈搬出如來佛祖,不信林猴子不買賬。
“哼,沒心情,就不聽你的。”林酒兒一噘嘴,根本沒把師祖的命令當一回事,不客氣的說道,“邊關不靖,本師姐身為華夏人,自然有守土之責!”
陳澈無語,看來,林酒兒壓根沒學過“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句話,隻好無奈的說道:“這裏是西唐地界,不需要你來守的!”
“嗬嗬,節度使大人,你先看看這個,再來確定一下我有沒有守土之責?”林酒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物事。
陳澈定睛一看,竟是那枚橙營一直未能找到的“營正”令牌,它在鐵杉子林被六姐擲出後再未有人找到,原來被林酒兒拿到了。
“本師姐可是關外郡當前唯一女兵營營正,能臨陣脫逃嗎?”林酒兒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一句話說出口,還真有點義正辭嚴的意思。
“林酒兒,你這是給我添亂啊!”陳澈火了,林酒兒真是什麼都敢搶啊。
“怎麼可能,我明明是來幫忙呢。”
陳澈擔心的就是這個“幫忙”,說不定會越幫越忙:“如果將士們知道你是我師妹,必然會說令牌是我私下給的你!”
“是師姐!”
“好...是師姐,別揪著這個細節不放,師姐...師姐大人請聽話一次嗎?”
“這可由不得你了,也不看看你身後!”林酒兒大眼睛一彎,像是發現什麼搞笑的事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知何時,身後多了十多位女兵,後麵還有三五成群的正往這裏趕來。
唉,陳澈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這事兒弄的,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大人,她真是你師姐嗎?”橙營營副快言快語,率先挑起了事端,隨後,女兵們立即響應,七嘴八舌的吵鬧了起來。
“營正令牌是您給她的嗎?”
“您是在涮我們的智商嗎?”
“大人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
一幫女兵,七嘴八舌的質問起了陳澈。
這情景,猶如滾油中滴入了冷水,轟的一下炸了鍋,無數台大戲同時開了場,女兵們的聲音像瓢潑大雨一樣澆向了陳節度使。
“大家聽我說...”陳澈辯解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了聲浪中,根本沒人聽的見!
裏三層外三層的妹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陳澈,一步一步的圍了上去,最可怕的是,其中抱定心思揩油的婆娘也不在少數。
“激動什麼!”林酒兒也有點慌了,她這新官還沒上任呢,部下卻先造了反。
“小姑娘還是別說話了,還是把騙來的令牌交出來吧!”
“說啥子喲!誰騙啦,這是我自己奪的,你們愛信不信!”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林酒兒一甩手,令牌飛射而出,生生的插進了石地之中,隻留有一角在外。
“呀!”女兵們差點兒驚掉下巴,現場立刻鴉雀無聲,沒想到眼前小姑娘隨便一扔,功力竟是如此深厚。
“這也太...哦...參見營正大人!”
擁有營副令牌的女子率先清醒了過來,單膝一跪,因為她心中清楚,這頂頭上司的慧功比她強的多,隻有率先擁護,日後才不會被穿小鞋。
“參見營正大人!”現場跪倒一片,林酒兒快刀斬亂麻,一招見高低,亮出了硬實力,這一招足以說明,贏取令牌如牛刀殺雞,豈需節度使大人私相授受。
大家再也不敢懷疑,連營副都服了,誰還會再有異議,除非以後不想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