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再次見過大人!”兩少女用熱切的眼神瞄著陳澈,像是在期盼著什麼。
陳澈有點兒拘謹,兩位妹子是不是熱情的有點兒過了,這樣把節度使大人的雙手抱在懷中,讓人好難為情啊。
荒草不高,剛剛高過鞋子,陳澈邊退邊問道:“兩位姑娘,請先放手,你們是不是有事找本官?”
“大人,令牌...嗯,我們姐妹倆...算不算贏了?”左邊的姑娘說過話後,嬌羞的低下了頭。
“令牌?令牌不是自己找嗎?我是監考官,絕不會泄密的!”陳澈一甩袖子,雖然沒有甩開兩個少女,但義正辭嚴的氣勢還算及格。
“大人允過的事兒,不作數麼?”失望之意浸進女孩的眼睛,淚花很快打起了轉。
“怎麼可能?本官一向說話算數!”陳澈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
少女低著頭,輕聲說道:“大人說誰先抓到你,人和令牌便歸誰,人我們不敢高攀,但令牌的事,也不作數麼?”
“還有這事?我是獎品?我什麼時候說過...”陳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忙低頭問道,“妹子,規則是誰宣布的?”
“休老爺!”妹子們異口同聲的答道。
俺滴個神,休長老算是一幫老家夥中最有責任心的了,怎麼連兩句話都學不清楚。我明明讓可老爹傳話給他,我去布置令牌,他來宣布規則。
等一下,可老爹,我明白了,肯定是可老爹“傳話”這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個老頭,總愛添油加醋,沒個正經,這打擂比賽的規則讓他一傳,不出問題才怪。
陳澈琢磨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症結所在!怎麼辦?不能讓女兵們笑話啊,再說了,言明真相也有損決策層的權威呀。
想來想去,陳澈實在找不到好招,眼前兩少女把他的胳膊抓的越來越緊,好像看懂了大人想開溜的心思。
“妹子妹子,先別急,我們先坐下來,聽本官慢慢講與你聽,好不好!”陳澈和風細雨的勸道,三人一塊兒慢慢坐了下來。
“令牌被我藏起來了,你們抓我沒用。”陳澈實話實說,希望她們理解。
“鬼才信嘞,大人騙人!”妹子們根本不相信。
“這...這是實話啊,唉!”倆少女撇撇嘴,依舊抓住陳澈的胳膊不放,陳澈無奈,隻好繼續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們,本官怕被大家抓到,躲在了這樹林裏,一邊護著令牌,一邊觀察著林外的情況,忽然,一個白影竄了出來,搶了令牌便跑了,本官就一直追,剛抓到那隻像白貓一樣的家夥,還沒來得及審問令牌的下落,便被你們逮到了。”
經過了冬風的洗禮,枯黃的草叢早已變得既幹又軟,雪曳歡快的打著滾,享受著沒什麼溫度但感覺上還不錯的日光浴,自個兒玩的特別嗨。
可是,主人和姐姐們說話,怎麼就一下子聊到它這兒來了,看著姐姐們瞅向它的目光,它發現,這下子又被主人當槍使了,再見吧日光浴!本雪曳又要開始二十裏長跑了。
“姑娘們,林子裏有小旗的地方注意一下啊!”陳澈看著追雪曳像追風一樣的女兵,還不忘提醒一聲,萬一二姐妹追了一天雪曳,誤了尋找令牌,回頭再把賬算在他頭上。
“哈哈,多可愛的妹子啊!”陳澈望著跑的沒了影的妹子們,輕鬆的歎了一口氣,唔,組建一個女營比組建兩個男旅都麻煩,什麼辦法呢,女人的事就是麻煩。
陳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心想終於可以回後院大睡一覺了,一扭頭,哇!俺滴個親娘!忽啦啦十幾個橙衣女兵不知什麼時候堵住了陳大人的去路。
紅的粉的嘴巴,全是咽口水的聲音,大大小小的眼睛裏,都冒著熱烈的目光,這時的陳澈,像極了一頭被串在架子上烤的皮焦肉嫩的乳豬。
不等妹子們完成蓄力,陳澈“嗖!”的一下,急跳而起,逃竄的姿勢比雪曳難看多了,什麼辦法呢?這麼多妹子,都想抓他。要不要解釋一下?想都別想,哪裏會有人聽他的?
陳澈在餘光中發現,自己剛才所處的位置,一下子落下來一大堆妹子,荒草都被砸成了平地。
好險啊,這要是竄的慢一點,被砸死的幾率得有多高?被砸死尚不可怕,就怕身後名節不保,老臉往哪擱。
本官好歹是個節度使,被砸死了如何上報朝廷,難道這樣寫:西唐關外郡節度使陳澈,走馬上任兩月餘,荒野視察,遭遇罕見“妹子雨”,遂卒,享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