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終還是……
“我……”答應你。
話未說出，傅子墨忽然站了起來，單手插在褲兜裏，目光落到那道美麗的背影身上，聲音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勝訴的那天，還希望王總可以開瓶香檳慶祝一下。”
一旁，周順聽了，“那是必須的！你說是不是呀王總！”
見傅子墨終於發話，王成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當即拍案大笑：“別說一瓶，隻要傅律師贏，十瓶都給你開！”
秦思煙僵在原地，腳下的步伐，像是被禁錮一般，無法挪動。正發愣，香肩忽然被人攬住，她心裏一驚，側頭剛好對上傅子墨晦秘的眼神。
“能不能贏，關鍵在於，秦小姐肯不肯好好協助。”
秦思煙頭皮都繃緊了，咬著牙，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身後，王成又開了口：“傅律師放心！秦副總就是為了她們公司，也一定會全心全意協助你的！”
話語下的那層意思，秦思煙聽得很分明。
從什麼時候起，她需要借助這種灰色交易，來捍衛她以命換來的成功和榮耀了。
黑眸中的光，忽然黯了下去，傅子墨瞳孔一眯，仔細看著她，心裏卻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舒服。
原以為，看她放下尊嚴，徹底敗倒在他麵前，他會找到樂趣。
然而事實證明，這樣的成就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逞強。
他忽然加重手上的力度，攬緊了她，側頭朝著身後眾人告了別，走出去。
過道上，秦思煙忽然從他手底下溜出去，一個人走在一邊。
傅子墨冷沉著臉，大步追了上去，腦海裏，還殘存著剛才撞見王成壓著她的刺眼畫麵，喉結一動，忽然扣住她手腕，“這麼急著過河拆橋？”
秦思煙知道，剛才若沒有他故意演的那出，此刻她隻怕早已插翅難飛。
可道理都懂，真要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行動有多困難。
她隻要一見到他，就仿佛所有的理智、堅強還有倔強，都被擊得潰不成軍。那張臉，她看一次，心裏就痛一次，無法想象，這段時間真的要和他朝夕相處的話，自己會不會崩潰？
到嘴邊，卻隻化作一句“謝謝”。
傅子墨似乎被她不冷不淡的態度刺激到了，忽然將她拽回來，另一隻手同時鉗住她的下巴，將之抬了起來，冷沉道：“你就這麼不情願和我在一起？”
聞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裏，竟帶上了幾分讓傅子墨看了心疼的蒼涼，“子墨，既然你那麼恨我，那現在你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報複我麼？”
傅子墨也笑了，眸底的情愫，翻湧不斷，額上忽然又青筋露了出來，他忽然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咬牙道：“報複你，就是折磨我自己。”
縱然再不願承認，他傅子墨也必須低頭。
對秦思煙，他從來都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