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伸手,雙臂勾住他脖子,將他的頭壓了下來,唇貼在他耳邊,輕輕的吐氣:“吻我,我告訴你。”
一瞬間,他眯起眼眸,臉龐繃緊到極致。托住她的後腦勺,深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逡巡了良久,霸道的唇帶著不容置喙的攻勢,貼了上去。
蘇念澤閉著眼睛,雙臂環著他,承受著他有些強勢的索要。起先,他隻是蜻蜓點水的在她櫻唇上啄著,輕輕咬著,摩著。
聽著他越發急促沉重的呼吸,她心潮起伏。似是再也忍耐不住,陸祁琛撬開她的牙關,便探了進去。
單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順著她姣好的腰肢,緩慢挪到臀上,覆在其上,她微微顫粟,卻沒有了進一步動作。
蘇念澤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心甘情願的承受一切。忘記思考,不願思考,隻用盡畢生力氣緊緊抱住這個男人。
良久,兩片唇才不舍的分開。
渾然天成的親密過後,她的清眸,早已染上了一層薄霧,臉頰泛著難言的桃紅,唇瓣晶瑩誘人。他托著她的頭,麵龐離她僅一瞬的距離,深眸火熱的睞著她。
蘇念澤目若清泉,眼波流轉,看他一眼,忽然撲進到他懷裏,貼著胸膛,嗓音極淡:“雪夜森林,種滿了全世界最多的曼珠沙華。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花葉永不相見。”
佛經裏,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陸祁琛忽然扣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出來,捧著臉,蹙眉盯緊她:“你在怕什麼?”
“彼岸花的花語,是分離。彼此相念相惜,卻永相失。盛情難卻,卻永遠無法相會。她轟轟烈烈的盛開,等著自己,也等著葉。可彼岸花永遠等不到花葉同在……”
“夠了。”
他忽然壓低的聲線,讓她一怔,蘇念澤抿唇,對上他有些複雜的視線,就聽他道:“隻要你不逃避,沒人可以分開你我。帶你出去遊山玩水,你成天就想著這些悲傷故事,嗯?”
愛情裏,女人扮演的始終是敏感多疑的角色吧。
蘇念澤眼睛一濕,忽然笑了:“你不覺得,這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就像開在冥界兩旁的引路花,在指引往生的靈魂通往歸路,美得驚心動魄嗎?”
“所以我背你走的這段,是黃泉路?”
“噗——”她忽然笑出聲,收了那些敏感的情愫,忽然捧住他臉頰,湊上去親了一口:“我賠罪。”
繃緊的俊顏,這才緩和下來。陸祁琛挑了眉,長指抬起她下巴,危險的警告:“下次再說這些煞風景的話,我真讓你死一次。”
蘇念澤才不相信,看他一眼,“不會,你舍不得。”
“哼。”鼻息裏忽然溢出一道帶著挑逗意味的低哼,他長臂一伸,將她拽進懷裏,手挪到臀上狠狠掐了一下,埋首在她最敏感的後頸,緩慢的磨,淺聲道:“帶你欲.仙.欲.死,你要不要試試我舍得不舍得?”
“……”
蘇念澤有些挫敗,原以為今晚能撩得他千年道行一朝散,到最後還是被他反敗為勝力壓了。
陸祁琛眯起眼睛,在她肩膀上重重吮了一下,心情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