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2章忠告(2 / 2)

蕭博翰在床上見到誰就跟誰聊天,對護士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今天為什麼沒戴口罩呢?你平時不是都戴口罩的嗎?”

護士說:“沒有哇,我平時我都不戴。”

一會他又說,“咦,你剛才不是戴口罩的嗎,現在為什麼沒戴了呢?”

護士說:“剛才我也沒戴。”

醫院總是無聊的,他每天除了看看,翻翻報紙,就是讓蒙鈴把病房的們打開,他要看著外麵,有時候他就是盯著過道,過道上有一個磁卡電話,他就觀察打電話人的屁股,偷聽他們講話。

他給蒙鈴說,這裏的人屁股普遍有些下垂,可能是長時間臥床的原因......。

但每天蕭博翰最為關心的還是蘇老大和潘飛瑞談判的結果,他現在沒有了電腦,所以每天總要用電話和保安公司的林彬聯係幾次,詢問他們有關潘飛瑞談判的最近情況的進展,在他們沒有結束談判之前,看來蕭博翰是不準備出院了。

昨夜裏,一片烏雲從北部天邊急湧過來,還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刹那間,狂風大作,烏雲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

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風,使勁地吹著,蕭博翰就聽到窗外院子裏那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暴雨彙成瀑布,朝大地傾瀉下來。

蕭博翰一夜都沒休息好,昨天他已經給蘇曼倩打過好多個電話了了,但電話那頭總是沒有人接聽,這就更折磨著蕭博翰的意誌,他就不斷的打,那麵也永遠的無人接聽。

天還沒亮,他就起來床,穿上衣服,走到窗戶漆麵,看著驟雨抽打著地麵,雨飛水濺,迷瀠一片。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麵大瀑布!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蕭博翰看著窗外的大雨,憂心忡忡,他開始擔心起來,因為昨天他偶爾的聽到了鬼手說在那天蘇曼倩來過醫院,後來據說蘇曼倩的情緒怪怪的離開了,蕭博翰就回想倒了那個夜晚自己和蒙鈴在一起的經過,刹那間,蕭博翰感到一種讓自己發瘋的恐懼,這感覺它一點一點地侵蝕著他的神經和大腦,使自己根本無法入睡,站在這個的地方,雖然門外還有很多恒道的弟兄,但蕭博翰還是覺得自己是孤單的。

和蘇曼倩認識這段時間,彼此真正地走近過,自己和她都是個有點多愁善感的人,彼此欣賞,彼此愛惜,相處的輕鬆愉快。

但假如她不再相信自己,對自己的輕薄和風流產生極大的厭惡,那麼自己該怎麼辦?

蕭博翰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氣,再一次的撥了蘇曼倩的電話,結果依然是誤人應答,他悵然不已。

不知道蘇曼倩現在在做什麼,她有沒有繼續的想自己,有沒有像自己一樣上牽掛和憂傷啊。

有的,一定有的,在家裏的床上,蘇曼倩靠在床靠上,她也已經病了好幾天,蕭博翰來的每一個電話她都看到了,但她不想去接,她不知道自己該給他說點什麼,也不想聽蕭博翰來給自己解釋什麼,現在的蘇曼倩已經不能在繼續的痛苦流淚了,她平淡的靠在自己臥室床前,手裏捧著一本書,心神恍惚的看著,書中哪有的描寫,深深勾起了她想狀態相仿的一些回憶。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滔滔江河,茫茫人海,相識是不是也可以用前世的回眸來換回,以前曾天真的以為真情會很長久,但是他卻像燒紅的鐵杆一樣,一放到現實之中,就迅速的冷卻,不再發光發熱,散發出來的隻是冰冷。

很多事情隻能無奈的默默去接受,去接受那堅毅的眼神和遊離的借口。也許很多的事情一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當初的自作多情換來了今天的不可預測。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睡不著,總是習慣的拿起手機按來按去,多少次她都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一個借口把那個蕭博翰的號碼撥出去,但每一次她有在痛苦中收回了發即將發射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