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喻義聽的張口結舌,好半天他才算是弄明白了,他慢慢的合上了電話,他已經不在需要聽的那麼詳細了,因為楊喻義從來都不是一個笨蛋,他覺得自己正在掉入一個巨大的陷阱中,這個陷阱很深,也很隱蔽,但遺憾的是,沒有人推自己,是自己跳進去的。
不!有人推的,是季子強在推自己。
楊喻義這兩天一直奇怪著,為什麼季子強說的鄭重其事的檢查,最後稀裏糊塗的取消了,他季子強不怕自己威信受到影響嗎?朝令夕改,出爾反爾可是當官的大忌,當時楊喻義還分析過,估計是季子強感覺到了下麵這些局的阻力太大,所以怕最後不好收場,有損他的威望,所以不得已取消了。
現在看來啊,根本不是那麼一會事情,這應該都是季子強有預謀的一些動作,他就是要給自己施加足夠的壓力,或許他還想到了自己會走轉移股權的這一步,等完成了這一步,季子強就能說動紀悅在棚戶區搬遷上做出讓步,這樣的話,季子強就平空的得到了一個順利搬遷的保證,他也就能再一次帶給所有北江市領導一個驚訝和讚慕。
更可怕的是,季子強從此籠絡和掌握了紀悅,這對自己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一想到這些,楊喻義就感到後背冒冷汗,如果真的如自己推測的這樣,這個季子強就太可怕了,他這就不單單是權謀老道的問題,他還看懂了自己的心理,算準了自己的步驟,這樣的對手是不能稍有大意。
楊喻義很是沮喪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但他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穩住,不要急躁,更不要衝動,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紀悅的背叛對自己來說也很危險,她知道很多自己的事情,對這個女人自己更不能掉以輕心,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自己不僅不能和她在計較股權的事情,而且還要做好安慰她的工作,不能讓她把知道的一切通報給季子強,同時,自己還要做好和她切割的準備。
但想到那百分之30的股權,楊喻義的心疼啊,那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但自己現在隻能忍了,要是沒有季子強,自己是可以采取很多種措施來迫使紀悅吐出股權的,但這次事情顯然是紀悅和季子強一次精密的配合,有季子強虎視眈眈的在那裏看著,自己是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沒有季子強的出現,給她紀悅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算計自己了。
楊喻義在冷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再一次的拿起了電話,他是準備約談一次紀悅的,自己在這個時候要表現出一種對紀悅的理解和珍惜,要用情感來軟化紀悅對自己的仇視和擔憂,讓她閉上她那張嘴,好好的做她的生意,不要參與到自己和季子強的政治鬥爭中來。
楊喻義撥通了紀悅的電話:“我想和你談談。”
紀悅在那麵很淡定的說:“談什麼?難道還想談公司的業務嗎?”
“不,不,你理解錯了,你公司的業務我怎麼可以隨便的幹涉呢?我隻想一起坐坐,畢竟我們也認識這幾年了,對不對?”楊喻義讓自己的口吻變得溫和而多情,連他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怎麼自己可以變得如此鎮定啊,難道劇痛之後的自己又一次得到了精神的升華?
紀悅這幾天也是一直在惶恐中度過的,她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想起來還是讓她感到後怕的,自己竟然黑吃黑的,吃到了一個市長的頭上,這也太瘋狂了,她不止擔心著,生怕楊喻義會對她展開報複行為,雖然從明麵上說,自己是不怕楊喻義的,一個是股權的問題楊喻義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和自己來爭搶,這樣的事情楊喻義不敢聲張的,在一個,楊喻義過去也是沒有投資一分錢,這些年他已經從公司拿到了不少好處了,就是上法庭自己也不怕。
但問題是怕就怕楊喻義采用其他的一些手段,這一點是紀悅最為擔憂的。
而現在聽楊喻義的口氣,似乎他也自己認可了這次股權轉讓,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再得罪他,平平安安的收回自己的公司所有權,這比什麼都重要。
紀悅就遲疑了一下說:“這幾天我很忙的。要不就改天吧?”
紀悅遲疑和委婉的推辭讓楊喻義看到了希望,他依然很溫柔的說:“紀悅,就今天吧,一起吃個飯,常言道,好聚好散,我們用不著將來和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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