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就眉頭一皺,這楊喻義也有點太托大了吧?好像他是書記,自己是市長一樣,工作由他來安排了,季子強瞬間又恢複了表情,笑著說:“難道楊市長都講不通?”
季子強的話是很刁鑽的,看似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讓楊喻義不大好接,要說自己都沒有辦法,這豈不是表明了自己的無能,要說自己也成,那為什麼要讓季子強出麵?
楊喻義就頓了頓,說:“我最近有其他事情啊,所以也沒顧得上過去,主要想讓季書記你和他們認識一下,以後還要常打交道的。”
“奧,不過我的意思是這樣,最近我也有些事情,你先和他們見個麵吧,要是談不下來,我在出麵,這樣也有個層次感,你說對不對?”
季子強有一次把皮球踢到了楊喻義的腳下,這倒不是季子強喜歡這種工作方式,而是他隱隱約約的感到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文章的,否則楊喻義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
顯而易見的,楊喻義是談過,而且應該很艱難,所以他想讓自己去接最後一棒,談好了,那是他前期工作做的好,談不好隻能說明我季子強水平差,到北江市來的第一件事情都給人家辦砸了,所以必須讓楊喻義先談,這樣不管事情最後是什麼結果,都能封堵上他的口。
季子強心裏還有另一層的意思在,自己這是第一次和楊喻義正兒八經的談工作,那就一定要讓楊喻義明白一個道理,這個北江市現在是自己做主,當然了,這是不能用太強硬的手段,但自己還是要表露出這個意思,不能讓他養成習慣。
楊喻義猶豫了好一會,季子強的這個委婉,但很堅決的決定讓他明白了,坐在他對麵的這個年輕書記,一點都不愚笨,他已經洞悉了自己的用心和想法,也找到了完美應對自己的策略,看來啊,自己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不能過於小瞧這個對手了。
楊喻義就朗聲笑了幾聲,說:“行啊,那我今天就過去先談談,要是頂不住,還得書記你親自出馬呢?”
季子強很理解的點點頭說:“這是肯定的,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工作。”
楊喻義心中那個氣啊,季子強貌似客氣,禮貌,軟弱很謙虛,但他在每一步都剛好踏在了自己的軟肋上,讓自己很難否決他的提議,不得不按他的思路走下去,這火候的把握已經是漸入佳境,爐火純青,看來啊,要想讓他早點離開北江市,的確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啊。
兩人又在談了一會,楊喻義也就匆匆告辭了。
季子強看著楊喻義的身形消失在了門口,也慢慢的擰起了眉頭,從第一天喝酒時候楊喻義的表現,再到自己最近一個階段受到政府的排斥,又到今天楊喻義對自己的試探,種種跡象表明了楊喻義那個蠢蠢欲動的心態。
今天自己柔中帶剛的回應了一下他,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厲害,但這不過是一個前奏和相互的試探,後麵楊喻義難道就會這樣知難而退嗎?恐怕不會的。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自己剛到北江市來,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利於自己,自己還沒有站住,絕對不能貿然的和楊喻義發生摩擦,但同時也不能讓楊喻義以地頭蛇的強勢來壓住自己,這其中的進退分寸要把握的恰到好處才行啊。
季子強在麵對這樣一個局麵的時候,心中的憂慮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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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強拿起了電話,給文秘書長撥了過去:“文秘書長,我季子強啊,你來一趟我辦公室吧。”
“嗯,好的,稍等。”
季子強站起來,走動了幾圈,文秘書長就很快的到了季子強的辦公室,季子強點頭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慢慢的走了過來,有點沉重的坐在了文秘書長的對麵,說:“剛才楊市長談了談省鋼搬遷的事情,這兩天我隻是紙上談兵的看了看省鋼的資料,所以很多事情也說不上多麼清楚,我希望你能給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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