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副書記嘴裏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就掛斷了電話,他輕輕的放下了聽筒,又坐下來,認真的想來好一會,慢慢的舒展了皺起的眉頭,在這一會的時間裏,他已經把前前後後和將會出現的局麵都在腦海中盤算了一遍,感覺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後,才拿起了電話,給新聞管理處的處長去了個電話。
“我季啊,嗯,周處長,你送來的樣稿我看了,至於那個新聞我個人感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言論自由嘛,隻要和國家的法律法令不抵觸,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嗯,嗯,好的,就這樣,掛了。”
掛掉了電話,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累,每天啊,怎麼就有這麼多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所有的人都認為當領導很舒適,開開會,吃吃飯一天就混過去了,其實啊,誰能真正的理解和體會當領導的辛苦,哪句高處不甚寒的句子也不知道是誰總結的,可以想象,一定也是一個宦海中人,不然普通的人根本都無法體會到這個中滋味哦。。。。。。
季子強呢?他是否也能體會到這個滋味呢?或許吧?
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江可蕊的車裏,他一直都在回味著剛才那旋律中的感覺,那許許多多辛酸、無奈或者是痛苦,一如快樂和幸福,往往會不知不覺中沉澱在記憶的深處,偶爾的觸動,就會重新湧來,就像蔡琴所吟唱的那樣。
對季子強來說,痛苦和快樂中間恰到好處的隔著時光這層紗,沒有絕望,也沒有肝腸寸斷,隻有些許若有若無的惆悵;沒有浮躁輕狂,也沒有萎靡不振,隻有一種連綿不斷的成熟與堅韌;沒有愛到極至,也沒有恨得撕心裂肺,隻有處世不驚的沉靜與內斂。
回到了家裏,沒想到老媽還沒有睡覺,季子強就很奇怪的問:“這麼晚了,老媽你怎麼不休息啊,是不是小雨很鬧?”
“小雨好的很,到是你這個大雨有點太不注意了。”老媽很不高興的說。
季子強有點奇怪的看看老媽,江可蕊就笑著推季子強去洗澡,一麵用輕飄而略帶挑釁的目光看著季子強,季子強便知她又沒幹好事。巧言令色、蠱惑人心是江可蕊的強項,經常甩了自己興風作浪,給老媽打小報告。
果然,老媽出來就問:“聽說你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覺,你還要不要你的身體,公家的事情固然重要,但你的身體不重要嗎?”
“沒有啊,我昨晚上在辦公室睡了的。這誰說的?”季子強照著江可蕊站處眼一橫眉一豎。潛台詞是:告訴你們,這個男人對老婆的脾氣大的很。
江可蕊也真會裝,拽住老媽的衣袖往老媽身後躲,慌著求助,“媽。媽,你看子強的這個樣子。。。。。”
“你本事大了,不能說你了?”老媽對季子強的態度很不滿,一麵用手拍著江可蕊,安慰她,一麵教育季子強,“這麼大的人,怎麼分不清好歹,還甩臉子給可蕊看。還不都是為你好。”
“沒有沒有,昨天真的睡過了。”季子強還在狡辯。
“說你,你得聽啊……”老媽不分青紅皂白,把季子強痛斥了一頓。
季子強能有什麼辦法呢?他隻好坐在沙發上,聽著老娘的數落,這個時候,江可蕊過來和季子強坐在一起,表示有難同當,同時表示好像季子強犯了錯她也有責任,實則她卻是對老娘的批評在煽風點火的附會:“就是,以後改正啊,聽見媽媽說沒?你可聽話吧啊。”
說著偷偷掐了季子強一把,季子強也不傻,手輕拍江可蕊後腰,暗表心跡,絕對服從。眼卻望著老媽說:“聽話聽話。”
不過嘴裏是如此說,心中已經想好了,一會進了臥室絕不輕易的繞過這個丫頭。
想是這樣想的,但季子強也未必做的到這點,他和江可蕊在一起,政治上沒地位,經濟上被剝削,人格上不獨立,生活上沒自由,思想上被壓迫,肉體上更是受到慘無人道的摧殘,而江可蕊將自己包裝的很成功,在外麵美名遠播,成為親朋好友圈中的知名品牌。
女人如衣裳,我們穿衣服,是衣服伺候人,但穿的如果是牌子,就變成人伺候衣服了。名牌的東西好是好,但是嬌貴,不好打理。
不過也不是全無壞處的,朋友們對江可蕊的認可,還有對自己的羨慕,也使季子強時常甚感欣慰,名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縱是當奢侈品擺在家裏不帶出來,也足以顯示出主人家的卓爾不凡,從而備受追捧和關注。
季子強覺得值,受點壓迫也是應該的。
尚床之後,季子強還是要假裝生氣的,這一下江可蕊就變得溫柔了許多,將自己的身子擠進了季子強的懷裏,嗔怨的臉貼著季子強臉,又氣又恨的揉搓著說:“我們都是怕你累壞了身子,你可是我們老任家的頂梁柱,我絕不能讓這樣作踐自己,工作的事情可以勞逸結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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