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省長的話,師蕊逸很謙虛的環視了一下各位領導,半欠著身子開了口,說過一些感謝領導來調研,感謝市委、市政府對企業發展的關心等等。。。。。。
在師蕊逸說完,李省長才又說:“我談談我的想法,剛才在車間裏麵大家都去了,應該說我很有感觸,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我們過去國企工人是十分優秀的,他們也是能理解在改革過程中所麵對的困難,他們沒有向政府要求更多,僅僅要求的是一個可以滿足基本生活需要的崗位,用自己的勞動換取報酬。同誌們啊。。。。。。。在新屏市更快,更好的發展方麵,我看市委要多做工作!”
冀良青聚精會神的聽著,記著,當記到這裏的時候,他不禁倏然一驚,李雲中省長沒有說上市政府,單單說的市委,這是什麼意思???冀良青在“我看市委要多做工作”後麵劃了個大大的“?”號。
冀良青就想,是剛才彙報的內容讓李省長感覺到市委在改製工作中做的不夠嗎?還是指下一步要在投資環境上讓市委這方麵做的更多一些呢?現在很難判斷,冀良青帶著這些疑問繼續聽下去。
李雲中就把話題輕輕的一帶,說:“當然了,我相信新屏市市委和政府還是很有開拓精神的,前幾天聽一個朋友說啊,新屏市準備引進中影的影視城落戶新屏市啊,這手筆很大嗎,它不僅能為新屏市帶來效益,還能為整個北江省帶來一種新的格局,讓文化產業在北江省繁衍和壯大,成為我們北江省新的一個發展機遇,我看不錯。”
冀良青傻眼了,李雲中的話無疑讓他明白了剛才那句話的含義,顯而易見的,李雲中已經知道了影視城的項目,也知道了自己對這個件事情的態度,而作為老領導的李雲中,他今天所有的話都是有的放矢,他不會在酒廠的考察中說起毫不相幹的事情來。
這個推斷的出現,一下就讓冀良青感到身後有了陣陣的寒意,季子強太厲害,他是怎麼讓李雲中省長站出來幫他說話,他們過去不是一直的對手嗎?季子強怎麼做到化幹戈為玉帛呢?上次季子強的提升,作為李雲中派係也沒有出麵掣肘,現在這個事情省長親自來幫他搖旗拉喊,這太讓人感到恐怖。
昨天自己也一直在思考這個破酒廠怎麼就會引起了李雲中省長的關注,全省那麼多的大企業,他怎麼就獨獨的看上了新屏市的酒廠,現在真個個疑惑也有了答案,李雲中不過是借著這次的事情作為一個由頭,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而季子強本來把這次李雲中的調研,考察看的很不以為然的,這酒廠不過是一次承包而已,用的著如此興師動眾嗎?假如你省長確實想了解詳細的情況,你一個電話,我可以到省城給你彙報,我還可以帶上酒廠的人給你講解,用的著非要到新屏市來,搞的大家雞犬不寧嗎?
但李雲中的最後這段話一說出來,季子強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了,李雲中省長的思維和風格不是自己可以衡量和推測的,他這次是為自己掃清障礙,也是為自己擯棄所有的後顧之憂的,有了省長的話,就算將來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會有人敢拿這件事情做什麼文章,除非你有敢於挑戰省長權威的膽量。
但是李雲中為什麼這樣幫自己呢?季子強還是不能想明白,別人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和李雲中之間的恩恩怨怨,但季子強自己是很清楚的,當初自己的老丈人樂世祥就是李雲中的政敵,而自己也配合著樂世祥重創過李雲中一派,讓他在柳林市的華書記和韋俊海都铩羽而歸。
這樣的仇恨,這樣的恩怨,難道李雲中一點都不在乎?
季子強在欣喜之中,又多了幾分擔憂,他有點怕這是一個新的圈套。
但就算是圈套,季子強也決定鑽進去了,所以在李雲中的目光投向季子強的時候,季子強就說:“謝謝李省長對新屏市的支持,對於影視城的項目,市委冀書記和新屏市的其他主要領導也很支持,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項目就能上馬啟動。”
季子強的話輕輕鬆鬆的就把冀良青拴了進來,今天我當著省長,當著全體新屏市的領導說你冀良青也是支持這個項目的,你現在肯定是不敢反駁,那麼就算李省長離開了新屏市,你冀良青也無法在反悔了吧?
李省長就轉頭,神態不變的看看冀良青,說:“良青同誌啊,你在這個項目上一定要起到引導和管理作用,市委嗎。那就是要管住大方向,是不是?”
冀良青心中歎著氣,嘴裏卻一點都不敢馬虎,忙說:“一定的,一定的,有省上的正確領導,這個項目的建成,一定會成為新屏市一個重要的裏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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