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他全盤而通徹地想好了短期內就必須付諸實施的對策,望著自家迷離而明亮的橙紅色燈光,莊峰緩緩長舒一氣,就覺卸去了千斤巨石般舒暢泰然,心適易眠,即就外麵嘈雜不斷、囂張之聲時時灌入耳內,他也就能在這樣一種“舍我其誰?”的意境中漸漸笑入夢裏。
季子強卻沒有莊峰這樣舒服,他在下班之後就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說要和他坐一坐,季子強很是驚奇,市委書記請他吃飯,什麼事情?要知道,冀良青並不是一個喜歡請人隨便坐坐的人,不過,市委書記的邀請,一定要去的,季子強就給江可蕊打了電話,說自己回去的晚,讓她自己吧自己照顧好。
季子強從政府直接就過去了,到了酒店,在進入包間的之後,就見到政協和人大的兩位主任已經坐在包間裏麵了,政協的主任姓黃,是個老幹部了,人大這是一個副主任,姓何,人大的主任現在是冀良青兼任的。
不過現在冀良青還沒有到,季子強就和這兩個領導握手,寒暄,客氣了一番,
順手將公文包放在了椅子上。一會,冀良青就走了進來,季子強趕忙站起來招呼坐下,吩咐服務員倒酒。
冀良青一再強調,今天吃飯,不說其他的事情,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特別是政協和人大最近為籌備兩會也是比較忙的,大家都是新屏市的精英和領導,一定要勞逸結合,保重身體。
但季子強絕不相信冀良青說的話,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幾人叫到一起呢?這是沒有先例的,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酒宴在很輕鬆的氣氛中開始了,季子強見冀良青不談正事,但自己是要說點什麼的,他就提出了對高速路此次拆遷問題的一下看法:“冀書記,我感到這次高速路拆遷問題的處理有點不太正常,我希望書記你可以過問一下,現在拆遷已經完成了,但那幾個村民是不是可以考慮從輕處罰啊。”
冀良青端著酒杯,看著季子強,笑笑說:“你啊,有時候就是死腦筋,你想下,要是莊市長不這樣處理,這搬遷工作能完成嗎?按你那菩薩心腸,有的工作就沒法展開了。”
季子強辯解的說:“我不是軟弱,我隻是不希望用這種方式來處理。”
“嗬嗬,子強,你何必計較這眼前的問題,看長遠一點吧,莊市長這樣做,對你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惡人總要有人當,對不對。”冀良青很是耐心的開導著季子強。
旁邊的政協黃主席就也說了一句:“季市長,你擔心什麼,這事情也不是你做的,真有什麼惡名也不是你啊。”
季子強也聽出來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這事情都知道是錯的,但錯事是別人做的,自己落得一個好人當。
對這樣的看法,季子強心中是很不以為然的,他也有點心痛怎麼這樣的老同誌也會存在這樣的想法,難道現在社會風氣已經變得如此糟糕了。
但麵對冀良青和黃主任,季子強是無力和他們爭辯的,他心中有點黯然。
冀良青並沒有在乎季子強的情緒,他依然是主導著今天的宴席,不斷的勸著大家喝酒,季子強越喝越加的納悶起來,真不知道今天的酒是為什麼再喝,冀良青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一來二去,不知不覺,冀良青喝了不少酒,話多了起來,兩個主任看來今天也是都喝多了,兩人在吵吵嚷嚷中喝下了一大杯白酒,都有點暈暈乎乎了。
冀良青在這個時候才說:“兩位老領導啊,不知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到過一些什麼關於兩會選舉的傳言?”
人大的何副主任抬起頭,目光有點呆滯的說:“什麼傳言?”
冀良青就笑笑說:“關於尉遲副書記的傳言啊?”
“奧,奧,這到是有那麼一些說法,說尉遲副書記最近在下麵串聯的厲害呢?”人大何副主任見說到了正事,人就清醒了許多。
冀良青淡淡的說:“那以你的判斷會出現什麼情況?”
這副主任就很輕蔑的一笑說:“問題不大吧,尉遲副書記能有多大的實力,莊峰還是有點基礎的,隻要我們堅持上麵的意圖,幫一幫莊市長,可能選舉能過。”
冀良青就笑笑,不動聲色的說:“我們為什麼要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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