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意思,他也是要讓這樣丫頭知道一點規矩,恐怕她是年齡太小,什麼都不懂。
但這個丫頭轉過頭看了尉遲副書記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哪個條款上寫的敬酒要先從上首開始,我就要和季市長喝一杯,其他人就免了吧。”
這口氣之大,口氣之囂張,讓在坐的人都眉頭皺了起來。
季子強就愣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麵了,自己做官也做了好多年了,真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樣的局麵。
他愣愣的看著這個丫頭,這個叫蘇曆羽的丫頭也看著季子強,眼中確有許許多多很朦朧的迷離,她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好像有點鬱鬱寡歡,時而又張大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異常熱烈的望著季子強,其間還會用恬靜,文雅又嫵媚,羞澀的遊移不定的躲閃著季子強看向她的目光。
季子強看到她熱切而又多情的目光,於是,季子強急忙收攝心神,驚慌失措的躲避開了,但這樣的躲閃卻毫無意義,因為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季子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趕快鎮定下來,他覺得現在的局麵自己必須要大方,正常一些,他就也看向了蘇曆羽,不錯,效果很好,季子強很快就發現蘇曆羽原來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自己平和,若無其事的目光中,蘇曆羽敗了,她開始有點局促不安,不知所措了,她的臉也開始有了駝紅,她的眼光低垂下去,再也不敢如剛才那樣的囂張。
蘇曆羽很被動的躲閃著季子強的目光,她想大膽些,輕鬆些,但她做不到,季子強的笑容,季子強的眼光,季子強的憂傷早就觸動了她心裏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築起的那道堤壩,她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
季子強沒有端起自己門前的酒杯,蘇曆羽可以亂來,可以不講規矩,但季子強不能亂來,今天這杯酒自己要是稀裏糊塗的喝了,那就不是得罪一兩個人的問題了,至少這個桌子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會對自己橫眉冷對。
所以季子強微微一笑,說:“今天我不能多喝,晚上還有一場演出,我還有很多事情做,請你諒解一下,你就先從蘇省長那裏開始吧?”
蘇曆羽搖了搖頭,也不管季子強有沒有端杯子,就用手裏的酒杯往季子強放在桌上的酒杯上一碰,然後就在幾十雙震驚的眼光中,一仰頭,喝光了自己的酒,拿著一個空酒杯,在季子強麵前翻一下手腕,杯口朝下,說:“你是男人吧?”
季子強頭就大了,他想說自己是男人,但不敢,不說自己是男人,難道自己真的連個女人都不如,他和蘇曆羽就僵持在了哪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宏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蘇副省長的:“季市長,既然這樣,你就喝了吧。”
季子強看不懂蘇副省長到底是什麼想法,所以麵露為難之色,還是在猶豫的。
蘇副省長就歎了一口氣說:“季市長,你就喝了吧,你再不喝,我都不知道這丫頭還會鬧出什麼動靜來,喝吧,喝吧。”
大家很疑惑的看看蘇副省長,又看看季子強,在看看蘇曆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可是又說不清楚。
季子強無奈,隻能端起了酒杯,遲疑一下,一口幹掉了。
這個時候,蘇曆羽才露出了笑容來,說:“這就對了嗎?喝杯酒還講那麼多的規矩,你累不累啊。”
季子強搖著頭,苦笑了一下,卻不敢隨便的亂說話。
蘇曆羽就說:“好了,不和你多喝了,你吃菜吧。”說完轉身就準備回自己那個桌上去了。
走到蘇副省長旁邊的時候,蘇副省長說:“你不給我敬一杯。”
蘇曆羽哼了一聲,說:“你少喝點。”
腳步沒停,直接就走了。
其他人都大張著嘴,看的有點呆了,蘇副省長一看大家這個表情,也是有點尷尬的笑笑說:“算了,我們繼續吧,不要管她,當爹的遇上了這樣一個瘋丫頭,悲哀啊。”
人們就又是一愣,在幾秒之後,才又不約而同的將就剛才本來就張園了的嘴巴,說聲:“奧。”
大家一起就笑了,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酒宴又進入了高巢.......。
蘇副省長吃完飯就離開了,應該說這次到新屏市來,他對莊峰和尉遲副書記都給予了很打的鼓舞,特別是尉遲副書記,整個一個白天,都沉浸在心中的快樂裏,這個廣場慶典,讓他第一次如此風光的展示了自己,當所有的聚光燈在他麵前閃爍的時候,他明白,到了明天,全省所有的領導都會記住自己的這張臉了,肯定的,不會再有誰不認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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