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有點哭笑不得的,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太難對付了,一點沒個正行,自己就像是傀儡一樣,隻能聽憑他們的擺布了。
一會,大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挑好了自己看的上的姑娘,就唱歌,就跳舞,當然,還繼續喝酒,喝紅酒喝啤酒。
但季子強的心裏還是惦記著剛才王稼祥那不平常的樣子,在大家各忙各的的時候,季子強就叫王稼祥坐在了身邊,問:“剛才怎麼了?看你有點異常。”
王稼祥楊了一下下巴,支走了給季子強配發的那個姑娘,小聲說:“我不想讓你看到剛才那個大廳裏的年輕人,更不想讓他看到你。”
“奧,為什麼?這人是什麼來頭。”季子強很好奇的問。
王稼祥說:“這個人在北江省有一個綽號,叫二公子。”
季子強鄒了下眉頭:“二公子?很特別的名字啊,看來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了。”
“當然了,因為他有一個好老爹。”王稼祥又笑了一下,說:“過去是父親說兒子,恨鐵不成鋼,現在是兒子說父親,恨爹不是李剛。”
季子強就有點明白了,突然的一個預感就出現在了季子強的腦海,記得過去安子若曾今給自己說過,李雲中省長的兒子也好像叫什麼公子,季子強就說了一句:“李省長?”
王稼祥很鄭重的點點頭。
季子強沉默了一下說:“他也太不自重,想玩可以啊,也不知道進包間?”說完這話,季子強卻沒來由的有點慚愧起來,是不是自己很虛偽啊,其實自己和他是一樣的,不過自己在包間,他在外麵,但做的事情又有多大的區別呢?這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王稼祥就笑了一笑,說:“他要是低調,那就不叫二公子了,他就是要擺出這個囂張的樣子。”
“但他怎麼到我們新屏市來了,他應該在省城囂張啊。”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花園廣場的項目啟動後,他強要了一塊利潤豐厚的工程?據說是上麵哪個領導給張老板打的招呼,張老板也不敢得罪人家,就把整個廣場的各種照明,工藝燈具的材料和安裝讓他包了。”
季子強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自己倒是上次大概的聽張老板說過燈具已經分包出去了,但因為這是承建方張老板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多問,原來在這裏還有這麼大的一條魚。
季子強問:“這個二公子到底是做什麼項目的。”
“五花八門,隻要掙錢的項目,他都做,上至橋梁路段,高樓大廈,下到裝修供貨,水泥磚頭,隻要掙錢,他都能插進來。”
季子強搖下頭,這都是什麼人啊,吃飽了連碗都不放一放。
季子強還想在說點什麼,幾個辦公室的年輕人卻擁了過來,手裏都端著酒杯,一起吵吵著要和季子強喝酒。
季子強隻得暫時方下這個話題,招呼大家,看看他們人太多,季子強要陪他那姑娘幫著喝,大家都不願意,季子強就說:“再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他們說:“你能醉嗎?你喝得醉嗎?你是酒仙,我們喝醉了,你也不會醉。”
季子強就隻好妥協,說:“我半杯,姑娘幫我喝半杯吧!”
他們說:“不行,絕對不行。”
季子強說:“你們真有點人多欺人少了,我這是在跟你們車輪戰,讓姑娘幫喝半杯不行嗎?”
王稼祥幫季子強說話了:“就半杯吧,就讓任老板喝半杯吧。”
大家見頂頭上司說話了,才算是放過了季子強,當然,陪季子強那姑娘也要喝半杯,那姑娘竟是不能喝酒的,連喝了幾個半杯,脖子都紅得發紫了。
季子強本來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當然也是不管什麼玉了,隻要漂亮,他就會心軟,覺得不能再這麼喝了,其他幾個人還興致勃勃呢,即使允許自己半杯半杯的喝,自己也夠嗆,關鍵恐怕這女孩今天要倒在這個包間了。
季子強想,不溜是不行了,可怎麼溜呢?正猶豫著,陪他那位姑娘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她說:“你們都是當官的吧?”
季子強問:“你怎麼知道?”
她說:“他們經常都來這裏玩,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你的官一定是最大的。”
季子強笑笑說:“我是官最小的。”
她說:“你騙不了我。他們喝酒很少要人喝半杯的,讓你喝半杯,肯定就是你的官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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