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就趕忙回撥過去,想要解釋一下,但電話卻再也打不通了。
他不知道江可蕊的電話已經摔壞了,他就繼續很耐心的反複撥著電話。
最後連安子若都跟著緊張起來,問:“剛才是誰的電話,是上麵領導的嗎?”
季子強搖搖頭,說:“不是。”
安子若追問:“那到底是誰的呢?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也擔心死了。”
“不是工作電話,你不要緊張。”
“那......是可蕊的?”
“嗯,是她的,但現在手機打不通了。”
“奧,嚇我一跳。”安子若是不知道自己在江可蕊的心目中已經成為了頭號大敵了,所以在她看來,既然是江可蕊的電話,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但她一點都不知道,正是因為電話是江可蕊打來的,才更讓季子強憂心忡忡起來,季子強似乎已經看到了江可蕊那冷冷的麵容。
季子強在這個傍晚,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寒冷,這股寒冷來之於他的內心深處。
後來季子強放棄了繼續撥打江可蕊的電話,他讓雙重的煩惱和傷心搞的已經疲憊不堪了,他有點無助的看了一眼安子若,說:“我感到有點困了,要不......。。”
安子若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她揚起了美麗的頭顱說:“我們出去喝點酒,你不需要睡覺,你想要放鬆一下。”
季子強沉靜的看著安子若,在停頓了好一會之後才說:“行,我們去喝酒。”
他們真的就去找了一個酒吧,季子強也想要忘記一切了,在他進入酒吧的時候,酒吧內的人已經很多,酒吧內有各色人等,整體來說這個酒吧的文藝氣味很濃,經常可以在這裏看到柳林市媒體從業人員,三流的演員,窮困潦倒的所謂的精英文化人,當然了,更少不了一些情場老手,緊跟潮流自作聰明的時尚達人,外表光鮮靚麗,其實是不務正業的人,等等這些人彙聚在了一起,在這個地方就演繹起來人生的百態。
當他和安子若在角落的桌子坐下時,舞台上正在演奏著火爆的音樂,十分強烈的節奏有規律的與短的主旋律不斷地重複著,沒有活躍的對比,一切都是強勁,季子強看著台下隨著音樂舞動的誇張的人們,他們的存在不是為了判斷和欣賞音樂,而是為了和樂手們一起叫喊,在這裏,人們尋找的是認同而不是欣賞;是宣泄而不是幸福。
這種宣泄的氣氛很快也影響到他,他開始也變得興奮起來,合著台上那一聲聲吉他長鳴顫音季子強也大叫了起來。
安子若很少看到季子強像這個樣子,看來今天帶他來是對的,安子若沒有打擾季子強的發泄,她站在角落裏衝他微笑以示回應。
季子強衝她詭秘的一笑,他的身體也隨之跳動起來,並且搖擺得更起勁,他的右腳隨著每一個節拍重重地擊著地麵,發出沉重的聲響。他的脖子開始鉤子般地晃動,他的頭低垂著,仿佛用盡了他身體的全部力量。
樂調升起來了,貝司和鼓手同時彎起了脊背拚命地越擂越快,季子強的頭發隨著音樂飛舞著,他的感情在這一刻幾句爆發出來了,它們洶湧著,奔騰著,就像巨浪翻滾的大海一樣,季子強的情緒不由隨著激動起來,他的額頭有了汗珠,在燈光照射下晶瑩透亮。
他揚起散亂在眼前的頭發,臉上蕩起了微笑,他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安子若,衝她燦爛一笑。
看到季子強這樣的目光,安子若心裏是暖暖的,她一下就覺得自己已經溶化成一池的春水,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見到季子強這樣的目光了?
當初自己也是讓他這樣的目光誘惑著才選定了他作為自己的初戀,歲月饑餓的狼,安子若恍惚中像是回到了那遙遠的過去,她的眼中有了一種幸福的淚水。
季子強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的放鬆,在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沒再去考慮那些個人的得失了,他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他已經準備好了麵對未來的坎坷去抗爭,去戰鬥的心理準備,一切的一切對季子強來說都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了,隻要自己能工作,能發揮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能為需要自己的人做點什麼,那就可以了。
夜色早就籠罩住了整個街道,街上空蕩蕩的,路燈昏暗,人跡稀少,四周一片沉寂,暗藍色的天幕上有一彎新月把淡淡的清輝撒向大地。
安子若看到季子強,他們並列的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