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市長的臉就沉了下來,他也看出了季子強的企圖,他也不是糊塗人,對這兩個副廠長的情況也是有所了解了,但季子強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無懈可擊,他也無法反駁,同時在今天他提出這個議題的時候,也並沒有指望可以在市長會議上通過自己的提議。
他自然有他的辦法,所以葛副市長冷哼一聲,就不再接口說什麼了。
季子強見大家也沒其他異議,就對劉副市長說:“這件事情劉市長就多費點心,可以按這個方法整理一個文件,下發到鋼廠,然後你和辦公室就準備監督選舉,確保公正,透明。”
劉副市長頷首答應了,說自己下去馬上著手準備,力爭在最短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辦好。
其他也沒什麼事情,季子強就宣布散會了。
下午季子強就忙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在前往幾個廠礦檢查的路途上,季子強接到了韋俊海的電話:“子強同誌,我許啊,嗯,你好。”
季子強就拍了拍前麵司機的肩膀,示意他開慢點,免得電話掉線,但到底這有沒有什麼科學依據,季子強也不大清楚,不過反正他每次在車上接電話,都要讓司機開慢點。
季子強就說:“韋書記你好啊,有什麼事情嗎,我在城外呢.。”
韋俊海就說:“是這樣,我聽說你們一早在政府開了個會,研究了鋼廠廠長人選的問題。”
季子強眉頭一皺說:“嗯,是的,準備讓鋼廠自己選舉。”
韋俊海就嗬嗬的笑了笑說:“子強啊,這我就要說你兩句了,對柳林一些重點的企業,我們還是要陪小心謹慎啊,選舉固然有它的好處,但也會有弊病,特別是現在很多廠礦的群眾都和廠領導又矛盾,一但我們對鋼廠開了這個頭,他會不會引起其他廠礦的連鎖反應呢,其他廠的工人要是對廠領導不滿意,都要用這個方式解決,那你想下,會是什麼後果。”
季子強鄒著眉頭聽完了韋俊海的話,想了想才說:“韋書記有這個顧慮也是對的,但我還是希望可以通過民主選舉來確定鋼廠廠長,至於其他企業,如果職工有這個願望,如果工廠的效益確實不理想,我們也可以用著方式,你說是不是,韋書記。”
韋俊海在那麵聲音就有點發硬的說:“季市長,這不是一件小事,柳林市的企業要都這樣搞,那還不亂套了,我反對你這個想法,這樣吧,我們把鋼廠廠長的事情在常委會上研究決定吧。”
季子強就有點鬱悶了,常委會,常委會研究那還不是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常委會上我說的上話嗎,季子強就淡淡的說:“韋書記,我看用不著上常委會吧,這隻是一個企業領導,感覺有點小題大做了。”
韋俊海就冷冷的說:“本來是用不著上會,呂副書記和葛副市長都認為副廠長嚴友榮同誌更適合在鋼廠管理,但你一定要各執己見也沒有辦法,至於說到小題大做,我看一點都沒有,鋼廠在柳林市也是又份量的一個企業,他的走向對我們柳林市各項經濟指標都是又至關重要的影響。”
季子強心裏著急,就忙說:“韋書記.........。”
韋俊海打斷了季子強的話,說道:“你自己在思考一下,或者你和葛副市長商量一下,你們可以統一起來最好,也是你們還是又分歧,那我們就上會研究。”
說完這幾句話,韋俊海也不等季子強在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讓季子強握著電話發了好久的愣。
從這個電話中,季子強分明感覺到了韋俊海開始對自己緊螺絲了,他是不能容忍政府在自己絕對的掌控中,他刻意的通過這件事情來提高葛副市長的威望,讓大家不能對市委在政府的威懾掉以輕心,不過對這一招,季子強是曾今想到過,葛副市長隻要在政府顯露疲勢,他就會用這個去鼓動韋俊海,讓韋俊海幫他撐腰,來給自己施加壓力的。
問題是想到並不難,怎麼對付才是關鍵,韋俊海讓自己和葛副市長商議,這純粹就是與虎謀皮,嚴友榮能給自己送錢,難道他就不能給葛副市長送?要是他沒有送,葛副市長能今天為他全力以赴的爭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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