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沈嘯林挑眉看他，“小子，你倒說說看，你何罪之有啊？”
“晚輩想要帶走您的一個寶貝，自然要先向您賠罪才是。”
“哦？是嗎？可是我青竹山莊似乎沒有什麼可值得帶走的寶貝。”他的寶貝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小碧瑤，見雲少安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小碧瑤……等等，這小子說什麼？他銳利的眼神射向雲少安，“小子，把話說清楚！”
雲少安微微一笑，“沈老前輩，想必您知道冰宮的規矩。”
怎麼會扯到冰宮？冰兒狐疑地望向他。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哪條規矩了。”沈嘯林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少安，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自己的女兒自幼跟隨冰宮前任宮主，所以他對冰宮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是有關冰宮的冰雨蝶，”雲少安滿意地看見冰兒臉色微變，“據說，冰雨蝶隻能送給另一半……”
“住口！”冰兒急急地打斷他。他到底想做什麼？她的一隻冰雨蝶在他手上沒錯，但那是他硬搶去不肯還給她的呀！
“玉心……”上官齊走進大廳，意外地看見沈玉心站在麵前，他此次前來就是想在嶽父麵前懺悔，讓嶽父答應他接她回上官家的。
“你走吧。”沈玉心淡淡地看著他，但也正是她的平靜，足以刺傷他。
“你不能原諒我嗎？”他哀傷地凝視著她。
沈玉心搖頭，“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們之間，該是結束的時候了。”離開他吧，離開才是解脫。
“不！”
“齊，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回不到從前的。”
“我們之間的感情呢？你全都忘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回不到從前？他真的錯了嗎？
“忘了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事實是我不會再回上官家，這是我最終的決定。”
“玉心，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還有孩子……碧瑤她也還活著，讓我們一家人重新在一起不好嗎？還是……碧瑤她還在恨我？”留在我身邊！留在我身邊！上官齊在心底呐喊。
沈玉心再度搖頭，“在碧瑤決定救上官家的那一刻，她已經拋開了過去，齊，她不恨你，事實上，她甚至不懂恨……你明白嗎？”
“那你呢？玉心，你為什麼不願回上官家？”
沈玉心柔柔地看著他，緩緩地笑了，怎麼跟他說呢？告訴他其實她最恨與人共侍一夫？可是她卻與人共侍一夫近二十年！告訴他她希望他忠貞不二？可是無論是哪個原因他還是納了妾！她……情何以堪呢？
她閉上眼，“你走吧，你應該了解我的。”
上官齊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她轉身離去，消失在他的視線……這代表……他失去她了嗎？
“娘！”冰兒撲進沈玉心懷裏。“娘，你真的不回上官家了嗎？”
沈玉心隻是輕柔地揉了揉她的發，沒有回答。
“這是娘最終的選擇？”懷中的小臉抬起來。
“這個選擇已經遲了快二十年了。”沈玉心幽幽地歎息。
“所以，不可能改變了？”
沈玉心隻是擁緊小女兒。
伸手環抱母親，冰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