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下麵,佛月聖人看到鬼刀聖人的紫袍微微動了動,隨後便聽到鬼刀聖人那嘶啞的聲音從紫袍之內傳出。
“確實是血之秘法,並且可以斷定那人就是牧風。”
鬼刀聖人隻是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的真相而感到震驚或者是其他情緒。平靜無波,即便牧風是他從小看到大並且有著一定感情的人。如今知曉牧風並沒有在那場大戰中死去並且還擁有了修煉血之秘法的資格,鬼刀聖人也並沒有因此所動。
如此平靜的鬼刀聖人,就連佛月聖人都對此感到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說出,而是笑了一聲,道:“沒想到啊,牧風那小子竟然真的獲得了資格。”
佛月聖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抬著頭,雙眼內有幾許瑩光閃爍。似是欣慰,又像是在自嘲。
“當日我領他去秘法圓塔之時,雖然看到了牧風在接觸了那顆煉珠之後有點異動,但是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當年我觸摸那顆煉珠之時也有一點點異樣的感覺,可是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
說到這,佛月聖人停了下來,搖了搖頭有幾許哀傷之色。隨後又看著鬼刀聖人,接著道:“不過現如今牧風如此年紀便是擁有了資格,並且在那個時候他與煉珠接觸之時相信已經受到了煉珠的傳承。如此一來,即便他不在左仙門也是可以修煉血之秘法。”
“這對我們左仙門來說,可謂是一大幸事啊。”說著,佛月聖人不由的笑了起來。似乎全然不在意牧風現如今對左仙門的看法,並且像是再也不可能回來左仙門這一事一樣。
鬼刀聖人在這個時候才有些動作,那微微低著頭此時抬了起來,漆黑無光的帽子下麵的那雙眼睛應該正看著佛月聖人。沉吟許久,最終還是說道:“隻是怕牧風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哼!他是我們左仙門的第五代血瞳擁有者,從他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與左仙門的一切係在一起。有這等關係在,又豈是他說不回來就不會來的?”佛月聖人冷哼一聲,一甩青色的道袍袖子冷冷說道。
如若牧風此時在場,隻怕會不顧一切與佛月聖人拚命。佛月聖人這一番話說下來,大有一種老子當時利用你就利用了,畢竟那都是為了左仙門。至於你因此身陷危險之中甚至差點丟了性命,那也是你自己命不好,怪不了誰。這樣蠻橫不講理的態度。
這如何不讓人生氣?
但是佛月聖人卻毫不忌憚的在鬼刀聖人麵前說了出來,仿佛事實就是這樣。牧風就應該為這一切付出,哪怕是丟了性命也是應該的。
鬼刀聖人已經安靜的坐著,隻不過這一次卻是出乎佛月聖人預料的說道:“以牧風的性子,恐怕還真的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頓了頓,又說道:“畢竟那件事情帶給他的傷害太大,我們無法彌補。”
佛月聖人聞言一怔,臉上怒氣未消,斜目看著鬼刀聖人。好像這是第一次,鬼刀聖人這樣與佛月聖人說話。直言不諱,絲毫不給佛月聖人的麵子。
“那照你說,牧風如今修煉了血之秘法卻又不肯歸回,我們該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