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經快要結束,牧風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從城東走回包百事的小院。隻記得當他打開小院的後門的時候,包百事一臉焦急之色的迎了上來。像是還說了些什麼,總歸是一些不好的吧。牧風已經忘記了,昏昏沉沉的腦袋,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但是當包百事看到牧風臉色蒼白的時候,那緊張的神情,牧風卻是看的很是真切。
但也隻是這樣了,牧風並沒有對他今晚出去所見所聞所做的事情對包百事說。而是之間回去了房間,將累乏的身軀放在床上。體內那股四處衝撞以求尋求出口的氣息,才慢慢的平息下來。
慢慢的,天也就亮了。牧風在這昏暗的房間裏麵,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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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一晚上的乏累,讓牧風身心都有些承受不住。這一睡,便是到了傍晚。中間,牧風沒有醒來過,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也算的上是他從天穹峰來到這小院之後睡得最好的一次了吧。
睜開雙眼,牧風動了動身子。除了四肢有些酸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肚子上的傷口早已愈合,就連一個傷疤都沒有。
但是牧風知道,這是因為王氿在甩出這一匕首的時候,靈力早已經因為他將其精血吸出而幹涸,威力也隻能算是一個尋常人扔出的那樣。如若憑借著王氿那禦氣境巔峰的實力,但是這一下便是能夠讓如今隻是肉體凡胎的牧風丟掉性命。
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隻是牧風卻有些後悔,後悔沒能在第一時間將王氿殺了,非要去問個究竟。現如今讓王氿跑了,將來想要再殺王氿,隻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時候,王氿都會被人打成重傷。
歎了一口氣,牧風慢慢的坐起身子。恍惚間,牧風想到了自己昨晚體內的那股詭異的氣息。
雖然當時牧風已經神誌不清,但是對於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還是有些印象。特別是在吸了王氿的精血之後,那股暴戾的衝動更是要將他吞沒了一般。
現如今牧風想起來,都有一些後怕。
伸手入懷,牧風將煉珠拿了出來。猩紅的一如既往,但是牧風此時看著這煉珠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似是害怕想要抗拒,但內心之中一絲與煉珠的感應一般,就如同是自己的法寶在召喚著自己的主人。
好像......有一點親近的感覺。
想到此處,牧風深吸了一口氣。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