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雅看著牧風,卻也是久久不語。心裏自然是希望收回之前所說的話,倘若這漓劍門真是萬鬼教所扶持的門派,她也希望牧風能夠放過那些門徒。
當然了,如若牧風一意孤行,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殺了的話。宋妙雅也不會有所阻攔,畢竟與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死有餘辜,但正如牧風所說的,生活就是自己選擇的,怪的了誰呢?
最終,牧風全身一鬆,從口中呼出一口濁氣。
“罷了,回去之後向門內稟報,讓他們好生監視著這個門派就好了。”
宋妙雅不由一喜,臉上多了幾分愉悅之色。感激的看了牧風一眼,道:“多謝了。”
牧風自嘲般的笑了一聲,“你謝我作甚,我什麼都沒有做。”說著白了宋妙雅一眼,接著道:“你也別高興地太早,我今晚不殺他們,但不代表門內會不殺他們。如若這個漓劍門果真與萬鬼教有勾結的話,他們的最終下場還是一死。”
宋妙雅聽後有些失落之色,但也隻是一晃而過。淡淡的說道:“我也想開一些,畢竟生活是自己選擇的,對吧?”說完還不忘對著牧風挑了一下眉,讓牧風有些哭笑不得。
“我先去通知王氿他們,讓他們現行回去。”說著宋妙雅腳下輕點,身輕如燕幾如一尾鴻毛,便落入了下麵的街道上。
牧風突然覺得有些疲憊,幹脆就躺了下去。看著夜空中的月亮,不由得想起以前在月宮的種種。
還有那個夜晚,牧風偷聽到的事情。
牧風從未向任何人說過那天晚上他聽到的事情,也沒有去向任何人求證。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牧風每次見到藍楓尊者,依舊極力保持著自己原有的態度。
他知道自己的雙親並非簡單的死於當年那場人鬼大戰,其中定是有陰謀。甚至牧風懷疑,自己的雙親可能是被陷害致死。
但是這一切,牧風都沒有向別人說過。一切的一切,都埋在了牧風的心裏麵。但是這並不代表牧風他忘了,他需要時間成長。拜師大會上他與藍楓尊者鬥法,其目的是想知道自己與尊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或者說自己與藍楓的差距有多大。
牧風雖然不喑世事,但是也知道魯莽行事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所以一直以來,牧風都在隱忍。他需要實力,需要能夠與自己敵人對抗的實力。這也是為什麼牧風知道煉珠不簡單之後,便極力守護,甚至不惜與藍楓正麵對抗也要將其拿回來的原因。
牧風知道,這可煉珠極有可能讓他的實力上升一大截,甚至可能一舉突破達到破化尊者的境界。隻有到了那個時候,牧風他才能光明正大無所畏懼的去追查自己雙親的真正死因。
當然了,要說牧風沒有變化那是假的。自從那一晚之後,牧風變得不像之前那樣容易相信一個人。凡事都會想的更加長遠一些,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會先思索利弊。甚至牧風的性子,都變得比之前要冷淡一些。
這些潛移默化的變化,也就隻有牧風身邊真正了解牧風的人才能感受的出來。譬如趙紫陽,甚至水蓮尊者都不能感覺出來。至於藍楓尊者,他隻感覺牧風變得目中無人,像是處處要與他作對一般。但也不能猜想出什麼事情,更加不會往牧風已經懷疑他雙親死因這方麵去想。
牧風現在更像是一個活在太陽底下的影子,隻有當夜色降臨的時候,他才會顯示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其他時間,牧風還是牧風,隻是一個裝滿了秘密的人罷了。
“在想什麼呢?”就在牧風追憶著的時候,宋妙雅回來了,在牧風身邊坐了下來問道。
牧風收起思緒,笑了笑道:“在想我們回去之後如何向宗門交代。”
宋妙雅一臉懷疑的看著牧風,冷哼道:“身為一院執事的你也會去思索這些沒必要的事情?倒是後就如實說便好,難道掌門聖人還會責怪與你不成?”
牧風默然,隻是暗道宋妙雅這小妮子當真不是很好忽悠的一個人啊。
“牧風我問你,”突然,宋妙雅神情嚴肅了起來,看著牧風問道:“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你先別急著反駁。”
“你得先告訴我,之前萬鬼教的那些教徒所說的上古煉珠在你身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