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虎別弄得這麼正式嘛!前天跟你二伯一塊兒喝酒的時候,你不還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怎麼才兩三天沒見麵,就變成仇主任了?還像原來那樣,叫我仇姐。拆遷的事兒,你們就放心吧。這是市政工程,別管嘛樣的釘子戶,到時候準保有人收拾他們。我告訴你,咱們海河市為了這次民心改造工程,專門成立了一個特殊部門。就是為了配合市政工程…………”仇姐一臉風騷的直往巴彥虎的身上靠,嚇得巴彥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臨來之前,二伯告訴自己一定要配合好仇主任的工作,巴彥虎說什麼也不願意麵對這樣的一個女人。
兩人正在辦公室裏說著話,就聽外麵的樓道裏傳來了一陣哀嚎聲。“仇姐,仇姐,你在哪兒呢?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個生意聽起來無比的淒慘,剛剛說到興頭上的仇姐杏眼圓睜,一把來開了房門,衝著樓道裏大聲喊道:“誰他媽大早晨起來在這號喪呢?要哭上你媽墳頭上哭去,別尼瑪在我這添堵。哎呀,二柱子,你怎麼讓人打成這個德行了?…………“
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巴彥虎夾著金利來的手包,走出了房間看熱鬧。樓道之中,幾個混混讓人打的那叫一個慘!其中一個嘴巴子腫起了老高,看上去就跟小孩兒得了腮腺炎似的。這人一邊捂著嘴巴子,一邊在那呲牙裂嘴。看上去沒有個十天半拉月的功夫,是不能開口說話的。能說話的那個,挨打挨的更加的慘,鼻梁子處一片紫紅,這一拳可真是打的不輕。胸口處紋著的鷹抓地球,被流出來的鼻血把站在地球上的老鷹給遮住了。隻剩下一個花裏胡哨的地球隱在胸口上,這造型看上去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看著這幾位的慘樣,巴彥虎站在一邊偷偷的笑。他這一笑可倒好,正沒出撒氣的幾個混混,立馬把從李愛國身上積攢下來的怨氣,全部撒在了他的頭上。“馬勒戈壁的,你他媽笑嘛笑?你在笑一聲試試,我他媽弄死你………………”胸口頂著球的混混,手指著巴彥虎破口大罵。
巴彥虎哪是省油的燈?他每天不出去惹禍,他二伯巴依廣就得念聲’阿彌陀佛‘了。他什麼時候讓這些土玩鬧指著鼻子罵了?巴彥虎小臉一扳,沉聲說:“臥槽,讓人打成這個揍性,還尼瑪在這吹牛逼了?我尼瑪就笑了,你動我一下試試?你要是今天弄不死我,我跟你的姓…………草泥馬勒戈壁的,老子一年沒出來打架,什麼牛鬼蛇神都尼瑪蹦出來了…………“
巴彥虎今天打扮得很像土包子,不過這身土包子的裝扮,也成功的掩飾了他身上的匪氣。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謹小慎微的小老板。可是他一張嘴,立刻就原形畢露了。不過這幾個剛剛挨了打的土玩鬧顯然沒有看出來巴彥虎的厲害之處。一聽巴彥虎跟他們叫板,這幾個人立刻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不過,擋在他們中間的仇姐那是一般人嗎?一看兩幫人要動手,仇姐連忙大聲喊道:“誰都別動!”不得不說,仇姐的話還是有一些作用的。聽到了仇姐的命令,這幫土玩鬧立刻偃旗息鼓。雖然他沒沒有繼續衝上來打巴彥虎,但那一雙雙冰冷的目光,卻一直在巴彥虎的身上打量。仇姐指著這幫土玩鬧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知道這是誰嗎?這是三和集團的巴經理!人家他二伯就是三個集團的巴總!你們幾塊料還想跟人家拚,人家大腿上拔根汗毛,就比你們幾個的腰還粗!”
“操,要不是仗著他二伯,他算個幾把…………”胸口頂球的哥們死鴨子嘴硬。明明知道自己招惹不起三和集團的人,還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想這樣的話,巴彥虎這幾天可沒少聽。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挺生氣。可聽來聽去,他也就習慣了。他笑了笑,說:“我是不是仗著我二伯,你說了不算。你要是有種,咱們就出去比劃比劃。讓人打成這個揍性,還好意思跟我吹牛逼。我巴彥虎別的不敢吹,反正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挨過這樣的死打!”
“操,那人是海河市拳擊隊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把他給平了!你要是把那人打躺下,我們哥幾個給你跪下磕頭!”這哥們全然忘了自己在李愛國的淫威下瑟瑟發抖的場麵,麵對著仇姐和巴彥虎她開始裝起了硬漢!
聽到這人提起海河拳擊隊,巴彥虎的心中一動!他的腦海裏第一時間響起了一個人。隻見他隨意的笑了笑,說:“好,那我就跟你們去看看,這是哪路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