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點點頭,說:“旁邊那幾個人是幹嘛的?怎麼我們監獄長也跟著來了?”
“哦,他們是佳州市委的,基地聽說我要到監獄裏麵找個人,怕我一個人來不讓我進,就幫我聯係了佳州市委,讓他們派人和監獄裏溝通一下。也幸虧了這幾個人,要不我還找不到這個監獄呢。”李愛黨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愛黨的變化真的很大。在李愛國的印象中,李愛黨的性格有些沉悶。雖不能說他是個悶葫蘆吧,但他也絕不是能言善辯之人。可是再看現在的李愛黨,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和印象之中的李愛黨簡直是判若兩人,看來部隊真的是鍛煉人啊!
李愛國歎了口氣,說:“愛黨,我聽愛民給我寫信說,因為我的事,你在部隊裏麵也收了連累,差一點被迫轉業。哥哥我對不起你啊!”
“哥,你說這個幹嘛?二姐也是,有沒有的瞎說。我轉業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點破事是因為我老丈人的對頭借題發揮,想要收拾我。可我老丈人就我這一個姑爺,能讓他們收拾了嗎?我老丈人到總部裏麵大鬧了一番,最後不但沒讓我轉業,還給我調了個部門,當了副處長!哥,我今年過完年剛調了少校,等我回去之後找找最高法院的朋友,看看你這個案子能不能弄個減刑什麼的。“
李愛國搖著頭,說:“別麻煩了,求人家辦事,就要記著人情。到時候人家再找你辦事,如果是為難的事情,你說你辦還是不辦?再說了,我在監獄裏麵已經減過一次刑了。沒必要去麻煩別人。對了,你跟我說說,家裏人都怎麼樣了?”
哥哥說的沒錯,找人辦事肯定要記得別人的人情。這個世界上,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債。李愛黨知道,哥哥肯定不會答應自己給他去找人辦減刑的事情。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開始回答起哥哥的問題。“媽媽身體還可以,就是一到冬天就咳嗦。除了這,也沒有其他的毛病。二姐現在可厲害了,和協醫科大學的研究生!我到二姐的學校去過幾次,聽說等她研究生畢業之後,還要讓她出國留學呢。”
這些消息,李愛國已經從信上知道了。可是從地底的嘴裏麵聽到,卻又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愛英年前生了個大胖小子,好家夥,畢豐君他們一家老小,就差把她當少奶奶供起來了。現在他在家說話,讓畢豐君往東,他就不敢往西!愛靜還是那樣,在西站賣火車票。我聽媽媽說,最近愛靜談了個男朋友,這事他沒寫信跟你說?”
李愛國眉頭一皺,說:“我不知道啊!”
李愛黨搖了搖頭,繼續說:“別看愛靜不愛說話,可這丫頭從小心裏就有主意。等她告訴咱們的時候,應該就是快結婚了!對了,愛萍上了戲校,馬上就畢業了。聽說畢業以後,直接進海河青年京劇團,以後咱看戲就不用買票了!”
“哈哈,你妹妹唱戲你不買票,愛萍聽見還不得氣死!對了,愛誠怎麼樣?”對於這個小弟弟,李愛國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李愛黨一挑大拇哥,說道:“愛誠這小子是真有出息!跟他二姐一樣,學習絕對拔尖!我估計今年高考完了,咱家又能出一個大學生!”
聽過了家裏人的消息,李愛國沉默了良久,忽然開口問道:“陳妍最近過的怎麼樣,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