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透過窗子寫成一幕簾影,搖曳成鬼。本該溫暖的現在硬是憑白添了幾許寒冬冷意。
“千瀾,讓不相關的人先下去,我有話和你單獨說。”嚴令野走到桌前撂衣坐下冷聲道。
水千瀾先是愣了愣,而後轉頭對木岐黃道,“你先下去吧!”
被人排斥,木岐黃雖然有幾分不願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為人人交口稱讚的嚴大俠嚴大鏢頭有說不出來的畏懼之意,此刻能夠遠離這個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惡源”,他當然巴不得。於是木岐黃立即開門離開,臨走還不忘體貼得給帶上門。
水千瀾目瞪口呆的看自己的小廝像是逃命一樣離開,心裏好笑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阿黃也有自己怕的東西。等他回過頭來卻對上嚴令野冰冷的目光,心下一驚,不由得肅了臉色,輕聲問,“不知道伯父這次來找千瀾有什麼要吩咐的?”
嚴令野本人本不苟言笑,曆經歲月洗禮,渾身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打量著水千瀾,一雙鷹眼殷殷若利劍出鞘,他朝他招招手,“來,千瀾坐下,你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沒能抽出空來看看你,在這裏,可住的舒服?”
“一切都好,勞伯父惦記。”水千瀾起身走到桌邊為嚴令野斟茶,爾後側坐在嚴令野旁邊。
“是嗎?這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和嚴詞說,就當這裏是自家,千萬不要客氣知道嗎?”
水千瀾點點頭。“謝謝伯父,我會的。”
嚴令野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而後才道,“這次紫蟬比武招親,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隻是,我年老體衰,眼看一日不如一日,如果沒有人替我把關,我真的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兒隨便嫁給一個男人。所以辛苦賢侄了。”
“伯父何必這麼說,紫蟬就像是我的親妹妹,就算伯父此次沒有找我前來,我也會來盡一己之力好為伯父分憂。”水千瀾有些不自在,想到這次來的目的不禁有些猶豫。
嚴令野如何能瞧不出他有話要說,於是用手拈著胡須道,“瀾兒有話盡管直說,不必客氣。”
“本來,婚姻大事沒有外人質疑的餘地,也由不得我來說話,隻是,紫蟬似乎並不同意您舉行的這次比武招親,我想,伯父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嚴令野冷哼一聲,“那丫頭從小到大被我寵壞了,性烈如火,稍有不如意便大發脾氣,本來他娘死得早,我順著她意也沒什麼,可是眼見她年齡見長,仍然刁蠻任性的不像樣子,在這樣下去,我怎麼向她死去的娘交待?無論如何,這次我不能聽任她妄為,你也不要再為她說情,我意已決,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
“可是伯父,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如果紫蟬執意不肯,我們強自為之,恐怕不妥吧?”想著紫蟬決絕的神情,水千瀾擔心不已,很怕倔強的紫蟬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傷害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