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很容易改變,心思形容、舉止飲食,惟獨脾性大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些人在某些地方栽了跟頭吃了虧原本就應該徹徹底底的將之改掉以絕後患免得將來怎麼死都不知道,偏偏心存僥幸,每次都是擋不住誘惑,手癢癢的就犯同樣的錯。
“哎,公子,有空常來啊,小雲在這邊可是沒日沒夜的想著您呢!”雲香賓影,酒光映紅,彩卷染情濃。
“呀,這不是張公子嗎?您可是好些日子沒來我們這倚春院,怎麼最近張夫人又跟您慪氣了嗎?”
“紅姨,您可說哪裏去了,還不是這陣子忙著跟人談生意,沒時間來嘛,這不是就來看您了?”
“公子真是愛說笑,我都人老珠黃了哪還值得您惦記,不過說我們家小眉到是真的!”
“哈哈,一樣一樣的。”
“快裏邊請吧——”這年頭有銀子的是大爺,誰也管不了出銀子的人是不是家中還有人在等著冷清薄幸的男人回家。
“呦,這位公子好麵生啊,您不是本地人吧?”紅姨將一位客人送了進去,轉頭就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冷酷男人立在她身後,紅色絲帕連連揮動,揮出濃鬱的脂粉香,來人不著痕跡的退開一步,冷漠的點點頭。
紅姨眼中精光流轉,“第一次來也不要緊,我們移春院環肥燕瘦什麼樣的姑娘應有盡有,包您看的眼花繚亂不虛此行,來呀綠環,帶這位客人進去,好酒好菜的招呼著。”
“來了,這位公子,呀——”綠環一手原本要摸上黑衣人的臂膀,卻不想被他用力的摔開查點身子一晃撞到門前的柱子上去,紅姨忙著招呼客人的眼睛倏的轉了回來,不悅的神色一晃而逝,轉眼被臉上甜膩膩的微笑代替,一步三晃的走到黑衣人身邊,“怎麼公子?我們家綠環不和您的口味嗎?沒關係您需要什麼樣的,我們可以進去慢慢挑。”
黑衣人一手阻止紅姨上前,冷聲問道,“不用那麼麻煩,聽說,你們這裏有位姑娘即將開苞?”
“這個?是是……公子消息真是靈通?”紅姨抹去胳膊上突然跳起的雞皮疙瘩,濃妝豔抹的臉上一閃而逝的厭惡悄無聲息的隱去,隨著看起來不怎麼好相處的男人走進樓裏,進入自己一手經營的溫柔鄉。
“叫她出來!”黑衣人眉目到是好看,偏偏那雙眼睛陰磔的讓人渾身不舒服,連語氣都是一副惟我獨尊的霸道,不過紅姨也是紅塵翻滾過好多年的,哪有那麼輕易的被嚇到,她雙手扯著自己的紅色絲帕,略顯尖銳笑出聲來,“爺,您說笑了,雖然我們這裏是青樓妓院,姑娘也不是我親出,可是各個都是我紅姨手把手調教出來的,她們出身低賤雖然比不過那些個千金小姐,可是第一次絕對是要隆重的,我們黃兒的日子都挑好了,就是後天十五,您要是真的有誠意,就等那天——”
碰——一定金子閃亮的嵌入桌麵,周圍原本打情罵俏吵吵嚷嚷的男男女女全都安靜下來,詫異的盯著那個來者不善的男人。
紅姨朝自己嚇傻的女兒們揮揮絲帕,怒聲罵道,“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娘招呼客人,慢待了他們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