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的到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鎮見到傳說中的人物。
說到賞金獵人,他們獨立、冷漠、聰明、隱晦,能夠滲透到國家每個地方,每一個意想不到的組織,所以他們會比六扇門的捕快更加迅速的找到那些犯了重案在逃的罪犯,他們獨立與政府官員製度之外,卻又和朝廷的大小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有權勢,卻讓人聞風喪膽。
而每年朝廷都會按照此年獵人捉獲的犯人數目以及獲得的賞金多少對獵人們進行名次排列。這個名字叫做水千瀾的年輕人,三年前出道,捉到的第一個“獵物”就是已經逍遙了八年之久江洋大盜衛九回,一舉成名打入賞金獵人的前十。震驚了全國上下,一時紛紛猜測這個人的身份背景,相貌年紀,以及他的各種行蹤。
然而,水千瀾卻是個十分低調的人,賞金獵人本來就是一種萍蹤不定的職業,他卻將此發揮到極至,從來不在一個地方久留,從來沒聽說過他有朋友親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汙點。
簡直到了不是人的地步嘛,眾人或許說,這種人怎麼會是賞金獵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三年來追捕罪犯無數,惹的隻要是犯過案子的壞蛋提到他無不色變。
三年來能夠和他相交的人五根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沒有人真正的知道水千瀾的真正下落,唯一被人們熟知的就是他的水紋劍,那柄劍外表如同主人一樣樸實無華,三年來卻陪同主人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惡戰,將無數作惡的罪犯羈押歸案,成為皇朝最出名的十柄劍之一,也成為水千瀾的標誌之一,見到水紋劍就知道持劍的人是誰。
“你到底是誰?”原天霸一手撫住受傷的胸口,驚怒的看著向他越走越近麵無表情的年輕人,隻覺得煞時如同身置冰窖冷寒無比。
那年輕人來到原天霸麵前,從衣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清淺低啞的聲音平平的響起,“原天霸原名周震,江南福州人事,師出綠林泰山石雲石橋,天朗三年血洗福州五方鏢局上下三十口餘人,同年秋天將鱗雲山的大當家張闖殺死取而代之。天朗四年,半路上將回家探親的南宮世家的次子以及其家眷殺個精光不留……天朗六年,與蘇州知府的公子因為看上撚花樓同一個姑娘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將其一刀砍死。”年輕人慢慢的抬起頭,禮貌的問,“我所知僅僅這些,可有什麼遺漏?”
原天霸聽此一問,不禁怒火攻心,大口一張,又吐出一口鮮血,本來他在這裏居住了將近兩年向來順風順魚,今天遇到上門挑釁的人大敢意外,感情這個人有備而來。
原天霸何許人也,他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也不會輕易向人低頭,這人擺明了和他算舊帳,他豈肯輕易妥協。他撐著牆壁站起,陰狠的眼睛掃了一眼年輕人手上的長劍一眼,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冷冷的注視著,“沒錯,那都是老子幹的,怎麼?你想為那些人出頭?”
年輕人慢慢的抬起眼,衣著樸素,貌不驚人的身體竟然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仿佛光華盡綻,蝴蝶破繭而出。“我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是有人出了價錢要你血債血償。”
鳳凰樓老板心咣當一聲沉入穀底,“什麼人?”
年輕人的眼睛眼睛裏盡是冷漠和鄙視以及不屑,“你殺過那麼多人,又怎麼會記得因你而導致家破人亡的其他人有多麼的痛不欲生,這次要你命的人你也不用知道,今日你束手就擒也就罷了,倘若——”
他沒有說完,隻是緩緩的抬高了自己手中的水紋劍,其言語中堅定意味不言而明。
“哼哼——”原天霸冷笑一聲,“那是他們該死,與我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