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很小,沒有流血,你看清是什麼東西咬的你嗎?你現在什麼感覺?”季琴問道。
“我,我不知道,剛才我跑去追你們,然後就感覺脖子裏猛的一疼,就像……就像突然被電了一下一樣。然後我就覺得被咬的位置發麻發脹,這種感覺逐漸向肩膀、頭部擴散,我現在覺得半邊身子都不聽使喚了,麻、脹、疼、癢,說不出的滋味。”史一飛閉著眼睛,表情扭曲,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看到了!”薑衛國急急的喊了一聲,指著一個方向:“在那裏,在樹上趴著一隻小蟲子,是不是這種?”
順著薑衛國手指的方向,他們看到了趴在樹上不停的微微抖動翅膀的黑色蟲子。
“是蜜蜂,從外觀上看起來這是一隻蜜蜂,但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的?”項昭飛說著就要走上前去,被季琴一把拽了回來。
“別去,你沒看到史一飛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我可不想再倒下一個人。”季琴嚴厲的說道,“這應該是蜂巢裏麵幸存下來的一隻蜜蜂,隻不過已經發生了變異,想不到它的尾刺這麼毒。大家都小心一點,不要靠近它,我去幫胖哥處理一下傷口。”
知道是蜜蜂蟄的,季琴想起了農村處理這種事情的辦法。首先必須要先把蜂針挑出來,然後把蜂針上攜帶的毒素吸幹淨。蟄傷史一飛的蜜蜂已經發生了變異,正常情況下有毒的是黃蜂,蜜蜂是無毒的,根本不可能讓一個成年人喪失行動能力。但末世中一切都超乎常理,傳統的處理方法不知道有沒有,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使用金屬控製異能製作出一根鋼針用不了幾秒鍾的時間,當季琴再次半跪在史一飛身邊的時候,手中已經拿著一根細小的鋼針了。
“我要幫你把傷口裏麵的蜂針剝離出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季琴動手之前先給史一飛打了一個“預防針”。
“相信我,再沒有什麼疼能比我現在的感覺更難受了,大膽下手吧。”史一飛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他對活著的渴望不比任何人少,現在隻要能讓他活下去,不管多疼多難受他都能接受。
季琴不再猶豫,果斷下手挑史一飛傷口處的蜂針。每一次下針的時候史一飛的身體都會顫抖一下,可以想象他現在肯定在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但他沒有叫一聲,一直咬緊牙關忍著。
沒有流血的傷口在季琴不斷的挑刺中開始流出鮮血,史一飛的脖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但裏麵的蜂針卻始終沒有挑出來。季琴臉上逐漸浮現出焦急之色,最後心一橫,左手狠狠捏住傷口,邊用力的擠著邊用針開始挑。
“哼……”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史一飛蜷縮起了身體,嘴裏也開始發出痛苦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