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公裏的距離,從CD到畢節,你覺得會是軍區那次怪物攻城的指揮者嗎?”季琴像是在問項昭飛,可是話語中透出的意思分明就不相信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
“你的意思是說能驅使變異生物的東西並不是隻有一個?”項昭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季琴的意思。
季琴點了點頭:“別忘了最後軍方可是實施了無差別轟炸,軍區周圍的地幾乎被翻了一遍,在那種打擊之下有什麼生物能夠幸存嗎?”
收拾殘肢的工作項昭飛參與過,當時的景象還曆曆在目,軍區外完全看不到一具稍微大一點的屍體碎塊了。動物的確異變的十分強大,軍區差一點就沒有擋住它們的衝擊,可不管它們再強大也依然是血肉之軀,並沒有堅硬到不懼槍炮。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能夠統禦變異生物的怪物並非隻有一個?”
“每個城市裏麵都有幸存者,如果軍區外的那個怪物真的沒有被炸死,僥幸活下來的話,他的活動軌跡應該是從軍區周圍的城市向外擴散,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跨越數百公裏來襲擊畢節。”
的確,如果驅使變異生物攻城的怪物隻有一隻的話太不合理了,隻有假設不止一隻能統禦變異生物的怪物才能解釋這種不合理的現實。
如果真的是變異生物攻城的話,城市裏麵應該沒有活人了,不管是季琴要找的施靜安母女還是項昭飛的母親,恐怕都已經遭遇了不測。
兩人依然在廢墟上緩緩行走,看著被砸成一張鐵餅的汽車,看著碎石間露出的一個布娃娃,看著不知道屬於人還是動物的破碎骸骨。
即使在這個城市裏麵生活過多年,現在季琴卻無法憑記憶找到曾經住過的地方,看不到熟悉的街道,不知道施靜安的花店被埋在哪堆碎石下麵。
“啊……”
一聲細微的呻吟驚醒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季琴,他看了項昭飛一眼,對方也在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各持一把狙擊弩謹慎的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是一個人,一個下半身被壓在巨石下的人。
他趴在地上,雙臂不斷用力,想要站起來,從地麵留下的痕跡可以看出他已經努力過很多次了,可這一次依然徒勞無功。
“是喪屍。”季琴舉起了狙擊弩。
這個“人”身下流出了太多血,雙手手掌在不斷的努力中已經被磨破了,可他還是毫無所覺。正常人不可能有這麼頑強的生命力,唯有喪屍。
果然,聽到季琴說話的聲音,這個喪屍猛地抬起了頭,張嘴發出一聲嘶吼,雙臂更加賣力的動作,想要撲過來。
喪屍的努力沒有任何用處,依然被巨石牢牢固定在地麵上。季琴垂下狙擊弩,對付這樣的喪屍不需要浪費一支弩箭。
拔出腰間軍刺,季琴走上前蹲在這個喪屍的麵前。
麵對近在咫尺的食物,這個喪屍的情緒更加亢奮了,雙手前抓,嘴巴也一張一合。季琴抬起軍刺,緩緩伸到喪屍嘴邊,然後狠狠往裏一送。
黑色血液順著軍刺血槽流出,喪屍慢慢停止了動作。
季琴仔細擦幹淨軍刺後站了起來,失望的說:“隻是個喪屍,看來確實沒有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