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麵!”
屋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喘息,女人的申吟,季琴擺了擺手,示意離開這裏。項昭飛二話不說就轉身要走,史一飛卻咽著口水,眼睛還在關著的房門上打轉,恨不得目光能穿透房門的阻擋。史一飛轉身時手裏抱著的筆記本電腦撞在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結果被屋裏的人聽到了。
季琴跟項昭飛都惱怒的看著一臉歉意幾乎要哭出來的史一飛。責怪已經沒用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想個辦法,季琴大腦飛速轉動,旁邊的兩人急切地看著他。
逃跑不是最好的辦法,明天他們五人就要走了,如果此時三人逃了,那屋子裏的人跟其他的幸存者一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會連夜守住樓門挨戶搜索。從屋裏一對男女的對話中可以得出信息,幸存者有食物但並不多,每個人分到的十分有限,甚至連季琴他們五人都不如。
如果此時逃跑,就會給這些幸存者一種暗示,暗示自己一方是很弱的,但能活到現在,又說明自己一方有食物。不如他們這些幸存者強,又有食物,這足以引得對方在這棟樓裏大肆搜索,到時躲在地下室也不一定安全。
屋子裏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準備出來查看了,不容細細籌劃,季琴壓低聲音急急的說:“等下看我眼色行事!”然後一把從項昭飛手裏奪過那柄消防尖斧。
門開,一個高高瘦瘦的馬臉男子光著膀子探出身來,季琴手電筒往對方臉上一晃,剛打開門正想開口說話的男子被強光照在臉上,本能抬手遮住眼睛,嘴裏就要開罵,卻感覺脖子上一涼,髒話堵在嗓子眼兒裏,他忍不住打了個嗝。
“馬勒戈壁的,老子們等你們一天了,終於出來了啊。”季琴囂張地罵道,手裏的消防尖斧不住忘對方的脖子上推,那男子隨著季琴的動作身子不住打顫。消防斧頂著馬臉男子的脖子,季琴側身用肩膀頂開了門。
房間裏有亮光,客廳茶幾上的花瓶裏插著一支做的很粗糙的火把。沙發上一個女人圍著一條毯子,長發淩亂,麵容很清秀,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她的眼圈紅著,顯然是剛剛哭過,對突然出現的季琴三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一臉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吆,挺浪漫啊,篝火晚會啊。”季琴嘲諷道。身後的項昭飛史一飛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相信季琴已經想好了對策,隻需要按他的安排做事就可以。
“嗬嗬,小兄弟……”馬臉男子性命在季琴手裏捏著,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他強笑著希望能弄清楚麵前這個瞎眼男孩的目的。
“誰特麼是你兄弟!讓你說話了麼!”季琴手往前一送,鋒利的斧刃在馬臉男子脖子裏留下一道紅線,血珠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