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的轉折(3 / 3)

他的心緊了起來,有些忐忑。

這時門開了。一個被烏黑秀發遮住眼睛的臉出現在門後。

他眼一亮,叫出聲來:“頡仿!”

(4)頡仿的異變(上)

土運煌看見的正是他深愛的心上人。

頡仿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此時被淚花朦朧。她望著他,良久,忽然撲上土運煌抱住他,親吻他的臉。

土運煌感慨萬分。他也緊抱著頡仿。

忽然頡仿又推起他,踢上門,將他推上床,扯他的衣服------

一番雲雨後,兩人躺在床上,土雲煌喘著氣,這是頡仿再他懷中的頭抬了起來,她的眼睛中卻出現一種複雜而又有些可怕的光芒。土運煌心中一股悸動,連肌肉都顫動起來,可他卻低下了頭,閉上眼睛。

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巨痛從胸腹傳來,那是被抓和咬的感覺。痛,痛,痛。

不知多久,攻擊停止了。他睜開眼抬頭看,隻見頡仿已開始穿衣服。她眼神複雜,似痛又似喜,卻一言不發。穿好衣服後,一招手,一隻不知什麼東西跳上她肩頭,緊接著頡仿消失不見。

一切如夢,隻除那殘留的疼痛和淡淡的香氣表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寂寞的屋中有一股喜悅,一股惆悵。

土運煌慢慢起來,從抽屜中取出藥自己敷上。

胸上有無數的疤痕了,這些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別人他誰也未曾告訴過。

包好傷口,他躺床上,思緒飛起,回到往日。

他不幸患大病,家中無錢醫治,在七歲那年,正好他現在所在的學校招收實驗生,就是學校研發出新校功,用以改善舊校功,需要有人實驗。實驗生有優厚的待遇,還有補給。父母就給他報了名。學校出資給他治了病,他就在這開始學生生活。

他們實驗生總計三百人。其中有個女孩是天生患有貞女病和厭人征雙絕病者。這種人少之又少,即使上億年難出一個。

貞女病倒沒什麼,反而男人們較喜歡。因為這類人不愛則已,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會永遠隻愛那一個。且這種人還有奇特的特性:如果有她不愛的人強暴她,她體內會產生守貞毒,該毒無藥可解,將瞬時毒斃兩人。相傳這是無數年前一場意外產生的。男人有類似的癡男病。

而厭人征,則患者厭惡眾人且被眾人厭。這種人個個麵目可憎,且就是不見之而在其身邊也有莫名惡心難耐感,無人可避。但他們又是一群善良的人,雖惡人卻不害人,於是他們華靈國明令禁止歧視他們。

而兩症共得者以往皆是孤獨終身,無一例外。

(5)頡仿的異變(下)

當土運煌第一次見到頡仿時,他好象被什麼在心頭重擊了一下似的,滿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其中攙雜著的就有一種激動。但頡仿的麵孔他卻形容不出來。聽人們說,沒有人會看清厭人征患者的真正麵孔,人眼看到的隻是一種被厭人病氣影響的形象。他問別人的感覺,他們都說極惡心,不能看第二眼。但土運煌卻沒感覺甚不舒服。於是在別人都不敢看頡仿的情況下,他在一種靈魂深處的一種感覺驅使下,多次偷看她。結果在一次次撞擊靈魂般的感覺後,一次,他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她太美了!盡管那時他僅有七歲,他卻有了許多年後才知道名字的一見鍾情。同時他也發現頡仿也好象在意他。他心中既忐忑又興奮。他留意著她,知道她一直很孤單,隻有一隻鬆鼠寵物,從她很小時就與她有了主仆契約。他心中常常為這過早的戀情受折磨,因為他還不懂要怎麼做。

在那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月圓之夜,也是他入學的第一個月圓夜,當他獨自在被罰練功的夜裏,忽然她如夢幻般出現。他永遠記得當時的心跳。她到他身邊,:“我現在特別特別想跟你在一起。”他當時高興的幾乎傻了。

他們坐在一起聊。她說她在日日受折磨。她發現她喜歡他,卻又恨他。是那可惡的病,讓她被矛盾的感情撕扯。卻在今夜愛強恨弱。她忍不住就來了。她的鬆鼠有空間轉移的能力,帶她來到他身邊。但是她希望他平時別看她,那會使她格外難過。另外,她央求他別讓人知道他們的事,否則她會極難過,她對別人在乎她注意她感到恐懼。

從那起,他就每月月圓時與之幽會,與她在一起總是他最歡樂的事。他發現平時他對她投過目光後,她眼中會有極難看出的痛苦的掙紮。為了她,他忍著思念不看她,靜等相會的夜晚。

由於實驗功法有缺點,實驗生們開始一個個死去。他們在擔驚中互相鼓勵,僅管都有過嚴重症狀,卻奇跡般都挺過來了。

在他十六,她十四,在五月十五晚上,她忽然變的不一樣。她眼眸中閃出融化人的感情,第一次親吻了他,還抱住他,說要給了他。那是她到了傳說中的貞女全淪期。貞女病患者愛上一個人經過心動,漸深,喜,全淪四個階段。隻有在到第四個階段後,貞女才真正愛上一個人,她身體才會接納那個男人。他很激動,又想自己的生命隨時還會失去,他什麼也不管了。那一夜,他們成了男人,女人。

但完事後,頡仿卻瘋了般抓他,咬他。他知道又是她的病再作怪。他默默忍下。

後來,實驗生們一個個全死了,除了他倆。可到結丹起後他功力再不長,也凝不成內丹。頡仿卻凝成個假內丹,不能激活。直到現在。

回過神來,土運煌又開始為他新結的內丹擔心,怕它也是假的。即使是真的,他又為頡仿擔心,迷迷糊糊將天亮時才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