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學賭(1 / 2)

雷祥傍晚便出了門,一路遊蕩到西貢時天已全黑。陳義忠早在豪宅內等候,旁邊還坐著一位幹瘦的老人。

陳義忠起身為雷祥引見道:“這位是魯伯年老先生,當年人稱香港賭王,精通任何賭技,與我有一些舊情,所以特意請魯老先生來傳授雷先生賭術。”魯伯年垂著眼簾像是在閉目養神,淡淡的說道:“殘廢之人,當不起賭王二字。”陳義忠在雷祥耳邊輕聲說道:“魯老先生七年前在澳門遭人陷害,被砍去一條胳膊,脾氣有點古怪,請雷先生不要介意。”

陳義忠不知雷祥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得知雷祥能看穿對手的底牌,卻不懂任何玩法,就以為是雷祥耳力眼力大異常人的緣故。有此等天賦異稟的條件,自然要為他找一個最好的師父教授賭技,於是就將魯伯年請了出來。

雷祥恭敬的對魯伯年躬身行禮道:“魯爺爺您好,我叫雷祥。”

陳義忠見雷祥不但不見怪魯伯年的態度,而且表現得如此謙恭敬老,頓時鬆了口氣。其實雷祥並不是陳義忠想象中的無情之人,隻不過從小就見慣了比人類更凶狠的野獸,自然不將黑社會的打手混混們放在心上,而陳義忠卻將雷祥昨晚表現出來的從容淡定完全理解成冷酷無情。

魯伯年聽到來人稱呼自己“魯爺爺”,才抬頭看了雷祥一眼,見眼前這少年雖然長得挺拔高大,但麵上稚氣未脫,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也很普通,不由一怔,心想陳義忠在香港也算個人物,為何會為這個看起來沒什麼身份的少年苦求自己出山,而且對這少年的態度也很讓人不解,估計就算港督站在這裏也不能讓陳義忠如此低聲下氣的。

魯伯年注視了雷祥好一會,發現他目光始終保持著平靜無波,定力極高,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才,點了點頭,問道:“年輕人,為什麼要學賭術?”雷祥答道:“我需要錢。”魯伯年失笑道:“你的回答倒是很直接,不過我告訴你,賺錢的方法有很多,想靠賭博賺錢絕不是什麼好注意。”雷祥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有特異功能,隻是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個方法快,我父母受了半輩子苦,我要讓他們盡快過上最好的日子。”

這話聽在魯伯年耳中覺得極為可笑,甚至為他覺得可悲,歎道:“陳義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會教你賭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再送你一句話,不管多高明的賭徒,最終都沒什麼好下場,你好自為之!唉……跟我來吧。”

來到偏廳,桌上早已準備好各種賭具,魯伯年得知雷祥什麼玩法都不會後,便從最基本的玩法與規則說起。本以為光是這些就要教上好幾天,卻不料雷祥過耳不忘,一聽就會,等到深夜陳義忠吩咐傭人送上宵夜時,雷祥已經把魯伯年所知道的所有賭博玩法都記住了。大部分時間還是因為魯伯年不放心他是否真的記住,反複考驗查問浪費掉的。

用完宵夜,魯伯年開始講解賭術的要義,陳義忠也饒有興致的坐在一旁聽講。魯伯年道:“參與賭博的人,大多都覺得可以憑借自己的經驗,掌握主動贏得勝機,實際上都是在博運氣。真正的職業賭徒,通常依靠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用特殊方法計算勝負的概率,這種人基本都是高智商,一般人就算學會了計算方法,沒有超強的計算速度,臨場也發揮不出作用,而且這種方法並不十拿九穩,隻能提高一點勝率。所以大部分職業賭徒靠的還是另一種方法,就是出千,千術其實就是騙術,想要成為一個稱職的老千,必須六親不認隻認錢,四海皆通不通情,另外還需要對人性有足夠的了解,這些都不是別人可以教你的,要靠你自己以後去體會。我能教你的就是一些基本功,以及各種出千的方法,你記性很好,相信幾天就可以學會,以後就要靠你自己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