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別這麼丟人行不行啊!不就是找不到麗姐了嗎?”他斥責我說,“像你現在這樣的條件,今晚要是想找一個女人都簡單的跟一加一一樣!”
我沒說話,隻是低頭傷心,他拿起瓶子和我碰了下,繼續喝著,說:“你說你現在,有房有車,還有公司,年輕有為,要想找好姑娘,多的是!”
“我隻想找到麗姐,想和她在一起。”我心酸的說。
“麗姐現在不是找不到了嗎,你想跟人家在一起,人家把你給甩了,你還想個錘子呀!不就是失戀嘛!小事一樁,一會哥們帶你去打一炮,爽一下就把她給忘了!再說你看這三年來,你和麗姐在一起,也沒失去什麼呀!人家給你開了公司吧?把這麼好的車也過戶給你了,現在住的房子應該也是人家買的吧,你不但沒虧,你還賺了!你還傷心什麼勁兒呢!”
他不知道,我失去了人這一生中最珍貴的一樣東西——愛情。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付出過這樣真摯的感情,如果可以,我寧願什麼都不要,隻要能和她在一起,還像從前那樣做一個公司小職員,生活清貧一點也無所謂,我隻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我的想法如何才能實現?麗姐去往何處,我根本一無所知,留給我的隻是無盡的痛苦回憶。
酒肉穿腸,喝著喝著眼淚就下來了。我還一直認為我們的真愛能夠一直白頭到老,而有一天她就這麼突然的走掉,再也杳無音訊了。無助、失落、悲傷、痛苦占據了整個心間。喝了口酒,抬頭望著幽藍蒼穹,回憶溢滿腦海,眼淚簌簌落下來。一顆流星劃過天邊,消失在了繁星密布的天際盡頭,也許我們的相遇就是一場華麗的錯覺,正如這顆劃過的流星,沿途與太多的星辰擦肩而過。
她就那麼走了,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消失的太幹脆,留給我的隻是無盡的悲傷。那些遺憾和眷戀,就化作了一永不幹涸的淚水落進了我的心間。隻要心跳還存在,思念和眷戀就會一直相伴。
大頭一直在給我開導著,和我舉瓶對飲,一箱啤酒填了肚子就沒了。他又喊服務員拿了一箱過來,打開繼續喝。
我是越喝心裏越難過,身體感覺在被千刀萬剮一樣,心如刀割。哭的也涕淚橫流,他勸著勸著幹脆不勸了,氣呼呼說:“你個錘子!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說著哼了那首歌。我已經喝的有點紅毛綠眼了,他還清醒著。他酒量很大,白酒一瓶半,啤酒若幹不倒。
我哭著哭著,感覺就沒有眼淚了,幾乎把淚腺裏儲存的那點眼淚一股腦哭完了,造淚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我傷心的哭聲。幹哭了一會,感覺酒勁兒上來了,就有點暈乎起來,東搖西擺的趴在桌子上,視線裏燈影搖曳,人影晃動,模糊一片。
等到感覺自己已經有點醉呼呼的時候,我通常接下來就會醉的一塌糊塗。在桌子上趴了一會,感覺眼睛花的連大頭的人影的看不清了,腦子裏麵麗姐的麵目卻非常清晰,傷心欲絕,嚎啕大哭起來。
“哥們,走啦。”大頭扶著爛醉如泥的我上了車,開上車不知去往哪裏。
我靠在位子上半眯的視線裏隻見燈光閃爍,人影攢動,什麼也看不清,模糊一片。車停下來了,他下了車攙上我,走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裏麵站著一些穿著旗袍的女人,我醉的有點不省人事,看不清任何人的臉。
“哥,您慢點。”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小夥把我攙扶進了一間房子,“哥,你稍微等一會,技師馬上就到了。”拉上門出去了。
我在床上四平八叉的躺著,嘔嘔的想吐,卻又吐不出來,胃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思念早已泛濫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