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粉裳的戲子唱著熟悉的詞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聽雨小築三樓,青夜趴在窗邊就算身後的門被打開也依舊沒有回頭。
“是小二嗎?喂,我剛剛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什麼事?”
“這裏竟然能看見我曾經唱戲時搭建的戲台子哎,真沒想到這個寧川會這麼小,這裏就能看見。”
“這個,我知道啊。”頓了頓,那聲音又響起:“我以前就在這裏看過你唱戲。”
青夜聽聞一愣,轉過頭,酸了眼眶。“你……你則麼又回來了?”
“正好我現在孤身一人,想了想,在這個時候全寧川縣中另一個孤身一人的人估計是你了,我便來找你了。”蘇扇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身後拿出一支粉荷遞至青夜身前。“我沒帶什麼東西,就隻有一朵花,你要不要?”
我沒有什麼好值錢的,就你一人。
我也沒有什麼好浪費的,就我一人。
那你,要不要?
“我啊,從小就覺得荷花好看,但是摘荷花就要陷入汙泥之中浪費一身幹淨衣裳。而長大了,我卻再也沒有遇到那麼好看的荷花。”一把奪過蘇扇月手中的花,青夜笑著卻淚水盈眶。“今個一瞧,原來最好看的荷花都被你藏起來。那是我求了好久的,你不送我送誰啊!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是!青爺說的都對。”
“小奴才,我餓了,我吃要寧川縣最好吃的東西!”
“是是是,都聽你的,我這就去買。”
“哎!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幾步走到蘇扇月身邊,青夜說道:“你一個奴才想必沒帶多少銀兩,不把我帶去誰給你付賬?”
“嘿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剛剛有位爺賞了我一錠銀子,沉甸甸的銀錠子哦!”蘇扇月手中晃著從餘又錢袋子裏壓榨過來的銀兩,笑的嘴都合不攏。
“你啊……”一臉無奈的青夜揉了揉蘇扇月的腦袋。青夜以前一直覺得蘇扇月有點古怪,此刻他也終於知道那些古怪究竟是什麼了。在蘇扇月眼中人們之間的尊貴低賤的界限變得很模糊,就像初生的稚子,眼中隻有好人壞人之分。對感情過於敬奉,將其放之高台,所以一旦有人取到那份感情就相當於得到了蘇扇月這個人的生殺大權,偏偏她自己還無所知。
蘇扇月像個幼兒,而其周圍的人都已經成長的過分成熟,所以她顯得那麼古怪。
青夜攥緊手中的荷花,眼中風雲湧動卻在刹那間平靜無波。
與此同時,蔣昌的臨時居所內。
‘啪——’的一聲,又一個幹脆利落的巴掌聲。
蔣榮臣甩了甩自己打得有點發麻的手,一臉不屑的看向百裏文川。“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小小的南疆公主!竟然敢在蔣家發威發福!誰給你的豹子膽!你可知當今朝國的皇後娘娘的母姓為何?”
一旁,蔣昌從容的抿了一口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