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哥哥!”蘇扇月拍了拍蘇冠計的肩膀,指了指方五爺的腦後。
原來之前的陌生男子是一刀刺穿了方五爺的腦袋,又加上出刀快速,血汙淤積在黑發間看不見。所以蘇冠計沒有發現方五爺早就死去,還以為他是睡死過去。
看了方五爺一眼,蘇冠計收回軟劍,握了握蘇扇月的手腕。
“則麼回事!你的內功呢!為什麼你體內會有散功藥?究竟是誰給你下的套!”蘇冠計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殺他之人很奇怪,武功很高卻不殺人滅口,那人還跟我說我還不到時候死。”低下頭,蘇扇月除此之外不說一言。
一室寧靜。
張了張嘴,蘇冠計咽回了心裏的話。他自是知道凶手的意思,是不到時候,假若他將蘇扇月一並殺去,又有誰替他承當罪名?被猥/褻之人奮起反抗殺凶手泄恨,非常通順的故事。
搖了搖頭,蘇冠計一掌將方五爺的屍首拍下床後隻是緊緊的抱住了蘇扇月。“既然你不想說,哥哥就不問你。好好哭一場,你忍痛的樣子哥哥我看著心疼。 ”
安靜的空氣裏,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像是午夜的鍾聲,一下一下的敲打 著蘇冠計的心髒。
夜,深了。
漆黑一片中,燈,亮 了。
書房內,蔣昌端坐在書案前,下首是收斂了眉眼的蔣榮臣。
茶香然然,燭火幽幽。
“今個,聽說你去蘇家了?”
“是的父親,七子似乎有意收攏蘇家。”
“他能做什麼!在當今的天下,還有誰能跟你姨媽家爭?這蘇家往族譜上調個幾輩的確跟那人有些親屬關係,不過這些年來蘇家也不過是個小小縣官。”
“說是如此,不過這蘇家……”
蔣昌合上手中的書,“蘇家如何?”
“爹爹可還記得這蘇家淪落至今,跟我們蔣家可是分不開聯係的。”
“自是記得的。”
“俗話說的好,殺一儆百!雖然當初我們主要想對付慕家 ,可蘇家這梁子結的不是不大。如今我一瞧,就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蔣榮臣眨了眨眼,“ 爹爹之前不是一直想斬草除根嗎?不如趁這次南下,連並著七子一起……”
“此話不可再說,你七哥就算再則麼身份低下到底還是個主子!至於蘇家……”蔣昌皺了皺眉,指尖不由自主的敲打著桌麵。“說起這蘇家,今個我在方家府邸門口看見了你的小東西。你要玩就該玩的幹淨,拖泥帶水的怪惡心。不過,他倒是帶給了我個好消息”
“哦?那小東西會帶來什麼好消息?”
“ 他可是將蘇家幺女親手送上了方家五爺的床榻,你說,明天的蘇家該是多熱鬧啊!”抿了一口手邊的茶盞,蔣昌微微一笑。“應該是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吧。”
“這事我倒是也聽說了,沒想到竟然就是他搞的鬼。”摸了摸下巴,蔣昌榮頓了頓說道:“對了,蘇家還建造了一湖中小亭,名為‘不二’。父親,你瞧?”
“蘇家既然能從當初那場浩劫裏活下來,就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擺倒。且看一二日再說,你別忘了,就快七夕佳節了。南疆的公主,也就在路上了。”
“全聽父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