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欣的安慰起了作用,薛喬止住了哭泣。“不然,我們去現場看看?懸山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要是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看一眼。”
“好。”薛喬哽咽的說著,也沒有和屋子裏的爺爺奶奶告別直接拉著胡欣欣就往外麵走。
知道薛喬現在的情緒不對,胡欣欣沒有像平時那樣話癆,靜靜的陪在薛喬的身邊,隻不過是幾站的公交車,很快便到了,現場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薛喬想要過去都很難。
胡欣欣哀歎一聲,平日裏那麼聰明的薛喬現在變得這樣慌亂,胡欣欣牽起薛喬的手,看準一個缺口便闖了進去,站在圍欄外麵的警察自然是看到了她們,把她們攔了下來,怕她們闖進去破壞現場。胡欣欣也不多話,拿出兩個人的記者牌。
一路通暢的到達現場,薛喬看到麵前被白布蓋著的人,情緒差點失控還好是胡欣欣把她拉住了,不然真的是要有一個破壞現場的罪名了,胡欣欣把她帶到一個看起來是個領頭人的警察麵前。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親屬可以去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嗎?”胡欣欣問的巧,知道這些警察現在肯定是在想辦法確認死者身份,果然她一說是親屬,警察的眼睛都發光了。
“你說你是親屬?”警察看薛喬哭紅的眼睛,心下肯定了一點,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你是怎麼知道死者在這裏的。”
“電視。”薛喬的情緒不佳,根本沒有心情和人打交道。
胡欣欣把薛喬拉到身後,和警察交談起來。終於在薛喬不耐煩之前,得到了警察的允許,兩人帶上手套走到屍體旁邊,薛喬停住了腳步,剛剛還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蹲下身子,手顫抖著,不敢去掀開那一層白布怕看到讓她難以接受的情況。咬咬牙,心一橫把白布一甩。
“爸爸…”薛喬垂在地上的手抓緊身旁的泥土,瞪大了眼睛,就這麼望著麵前麵目都有些全非的人。
哪怕是胡欣欣都認出了地上的人就是薛喬的父親薛雲天,抓著薛喬的手,給予她力量,“現在有什麼調查結果了嗎?”胡欣欣抬頭看著旁邊的警察。
“距現在的線索來看,應該是從山頂滑落所導致的死亡。”察覺到薛喬的僵硬,胡欣欣握著她的手更是緊了緊。“有別的可能嗎?”
警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胡欣欣會這麼問,但是出於對親屬的負責,警察還是老實的說了現在發現的線索:“這位先生的身上有著多處被樹枝刮破的傷痕,頭後麵有一處較大的傷口,應該是被利器所傷,我們已經派人上山檢查過,按照先生現在的位置滑落下來的路上確實有一小塊尖銳的石頭上麵也已經發現了他的血跡,所以,目前來看,沒有被謀害的可能。”
薛喬伸手摸過薛雲天的臉,替他把睜著的雙眼閉上,靠在胡欣欣的肩膀上無聲的抽搐著,胡欣欣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薛喬平安的帶回家,現在薛喬的情緒起伏這麼大,要是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不放心。
“喬喬,你還有我,還有魏舟。”
“魏舟…”
薛喬念著,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抱歉的和警察鞠躬。“對不起,剛剛是我情緒失常了。”哭到沙啞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會心疼,胡欣欣摟著她的肩膀。
“沒事,我能理解,希望薛小姐能振作起來。”警察說著,把手上她的身份證還給她。
現場的記者看到薛喬好像是家屬,自然是不會放過薛喬,一個勁的猛拍,胡欣欣替薛喬擋著鏡頭,好不容易等來公交車,才阻止了記者的瘋狂。
一直關注著薛雲天和顧遠的顧之辰不可能會不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悠閑的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電腦上的新聞聯播,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輕瑉了一口。
“不愧是顧遠,做事就是這麼幹脆利落。”
別人以為薛雲天是真的從山頂摔落,顧之辰可不這麼認為,不過看他們自相殘殺,顧之辰心中還是愉悅的,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情而已,不過當鏡頭掃過失魂落魄的薛喬的時候,顧之辰的眉頭輕皺。
“怎麼回事。”不悅的問著旁邊的林誠,他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狼狽。
林誠自然是知道薛喬對boss的意義,慌張的回答著,“薛小姐昨天接到學校的任務,去一個小村莊采訪,正好在村裏看到新聞,不知道怎麼就把薛雲天認出來了,然後就去了現場確認。”
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顧之辰就安排了好幾個人跟在薛喬身邊,對薛喬的動態自然是再了解不過。
“她現在在哪裏。”顧之辰看著電腦上定格的畫麵,薛喬疲憊的麵容清晰的展現在他麵前,讓他有些為難,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林誠和跟在薛喬身邊的人確認了一下才說:“薛小姐現在已經在回薛家的路上了。”
“讓管家在家裏準備一下女人會用的東西。”顧之辰吩咐著,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看來薛喬是要轉正了啊,林誠看自己boss的架勢,暗自感慨。
“喬喬,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我不放心啊。”胡欣欣看到下了車執意要自己回家的薛喬,滿臉的擔憂。
薛喬拉下胡欣欣的手,安慰的挑起嘴角又放下,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笑起來比不笑還難看。“沒事,你就放心回家吧,天都晚了,你家和我家又不順路,送我回家你再回家,我會不放心。”
沒等胡欣欣回答,薛喬就先轉身走了。
傍晚的微風有些清冷,薛喬回到薛宅的時候,已經渾身冰涼了還不自知,管家心疼的拉起薛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捂著。“大小姐,你也別難過,人死不能複生啊。”
知道管家一直都站在這裏等自己回家,薛喬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老人家,點點頭,“我知道的,管家,魏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