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想要賠償一分沒有。”雲飛揚戲虐的嘲笑,“我就站在這,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看你能把我如何!”
“大家都聽見了,不是我欺負人,是這小子太狂妄了。打傷了我,不給賠償也就算了,居然還無恥的在這裏叫囂,不教訓他天理不容,今天我就要主持正義。”田誌青大義凜然的喊道,仿佛自己占領了道德的製高點,在做一件為民除害的大事。
“我呸!”於彥波實在聽不下去,啐罵道:“真不要臉,說得自己多偉大似的,我都替你臉紅,勸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別理他,繼續讓他說下去!”雲飛揚戲虐的道,田誌青在他眼中就跟跳梁小醜沒什麼區別。
“田主任,跟他們說這麼多廢話幹嘛,兩個不長眼的小子交給我們了。嗎的,敢打我,非弄他不可!”那個被雲飛揚一膝蓋撞翻的青年稍微緩和一些,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幹架。
“住手,沒聽到我剛才的吩咐嗎?”帶頭的老大沉聲道。
“老公,我被人打了,你得給我做主啊,否則我不活了!”就在這時,王月嬌哭哭啼啼的擠開人群,來到近前。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田誌青見到王月嬌披頭散發,雙頰紅腫如饅頭的淒慘模樣,更加憤怒。本來他老婆就不好看,這下更沒法看了。
“是,是他扇得我。”王月嬌戰戰兢兢的指了下雲飛揚,她的心裏已對雲飛揚產生了深深的畏懼。若不是方才接到田誌青的電話,知道他被雲飛揚打了,已叫人來報仇雪恥,也不敢當場指認雲飛揚。“你打電話,讓我找陳瑤寫檢討,叫她的家長親自來賠禮賠償,她哥哥知道後便粗魯野蠻的把我打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模樣,還有臉見人嗎?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給我出這口惡氣。”
雲飛揚輕蔑的嘲笑,“原來你倆是兩口子,真是狼狽為女幹的一對!”
“說他們狼狽為女幹,那是往他們臉上貼金,一對狗男女還差不多。”於彥波口無遮攔的罵道。
“又是你!”聞言,田誌青暴跳如雷,指著雲飛揚的鼻子,跳著腳吼道:“你今天想走也走不了,敢打我老婆,我跟你沒完!不給我個說法,不讓我和我老婆打回來出氣,你休息走出校門半步。”
“你的廢話可真多,想對我怎麼樣盡管來。”雲飛揚揮起拳頭,“比比咱倆誰的拳頭硬!”
田誌青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了雲飛揚一眼,當然再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親自向雲飛揚動手,全指望著找來的幫手呢。他橫移兩步,站在了紅蓮會幾人帶頭老大的身旁,低聲道:“道哥,麻煩你出手幫我狠狠的教訓這小子一頓,再敲詐他一筆,我們五五分帳。”
說完,田誌青惡毒的看向雲飛揚,陰冷的道:“小子,等會兒有你的罪受,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就算你跪地求饒,我也不會反過你。”而後,他又冷冷的瞪向瑤瑤,心裏話:得罪我,以後在學校裏你也不會好過。
田誌青仗著跟校長的關係,在學校裏可以說作威作福,大部分家長對他都阿諛奉承,最起碼也得陪笑臉,沒人敢動他一下,更別說像雲飛揚這樣暴打他和他老婆了。誰不給他送禮巴結,那他的子女在學校就別想過舒服。
“我幫不了你,我們走!”紅蓮會這幾人為首的正是被雲飛揚打斷一條腿,住進醫院的道哥,他曾帶七八十號人去雲飛揚家的花店收保護費,結果敗得一塌糊塗,現在身邊隻有五個人,除非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幫著田誌青對付雲飛揚。
“道……道哥,你說什麼?”田誌青自信滿滿的以為隻要道哥等人出手,必定把雲飛揚打到跪地求饒,然而道哥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哥,你別走啊,有話好說,分成可以再商量!”田誌青慌忙追了上去,沒有道哥幫忙,他在雲飛揚麵前白搭都不夠看。
道哥根本不再理會田誌青,帶人疾行而去。
看著道哥遠去的背影,田誌青徹底傻眼,沒人幫忙,隻有自己被收拾的份。這下牛皮吹破了,當眾丟人現眼,跟自己打自己的臉沒什麼區別,別說收場,不被雲飛揚打成殘廢就是萬幸。
“道哥,你別走,等等我!”田誌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轉念想到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借追趕道哥之名,撒丫子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