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不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並沒去聽王月嬌電話的內容,以他的耳力,這麼近的距離想聽的話,肯定能聽到。
“什麼……我知道了!”
打完電話,王月嬌看雲飛揚的眼神充滿了憤恨之色,起身帶著怒氣道:“你在這等著,我去趟教室,很快回來。”
說完,她怒氣衝衝的走出辦公室,連門都沒關。
“王月嬌老師在嗎?”幾分鍾後,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筆挺西服的男子敲門問道。在他身旁領著個跟瑤瑤年齡相仿的男孩,明顯是一對父子。
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圓溜溜的臉蛋上有一道爪痕,不過傷得不重,隻是抓破了點皮。
“她去教室了,很快回來。”雲飛揚道。
“虎子,你去教室,跟王老師說爸爸來了。”男子對小男孩道。
“嗯!”小男孩點點頭,去喊王月嬌。
時間不大,王月嬌麵深似水的又返回辦公室,看到西裝男子頓時換上了一副笑臉。“張先生,你來了,讓你等了一會兒真是不好意思,快坐,我給你倒水。”
“沒關係,我剛來沒幾分鍾。”張先生笑道。
雲飛揚撇了撇嘴,暗道:這老師也太現實了,對我冷眼相待,對其他家長則是笑臉相迎,真惡心!
“他是陳瑤的哥哥,代表他母親來的。”王月嬌轉臉慍怒的看向雲飛揚,“張先生,關於你兒子張振虎被陳瑤抓傷,你想索要醫藥費的事情,跟他談就行。”
“你才多大,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得知雲飛揚是瑤瑤的哥哥,張先生不再給雲飛揚好臉色。“對了,我聽兒子說跟陳瑤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都死絕了,後來又認了個幹媽,就是你母親對吧,趕緊打電話讓她過來。”
張先生的話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讓雲飛揚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那句‘跟瑤瑤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都死絕了’猶如一根利刺刺進了雲飛揚的心中,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慍怒道:“你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們家我做主。”
“你能做主?”張先生輕蔑而不屑的瞟了雲飛揚一眼,“陳瑤抓傷了我的寶貝兒子,拿五千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出來,你也能做的了主?”
雲飛揚一陣冷笑,“你兒子的傷勢我看見了,傷得並不重,估計幾天就好了,還不會留下傷疤,要我們賠償五千塊錢,真敢獅子大開口啊!我妹妹也被你兒子打傷了,她的賠償費又怎麼算?”
“我兒子是千金之軀,你那貧賤的妹妹能跟我兒子比嗎?”張先生高傲的道,很是瞧不起雲飛揚和瑤瑤。“我兒子是全家的寶貝疙瘩,誰也舍不得打罵,卻被你妹妹抓破了臉,差點毀容。這不僅是身體上的傷害,更嚴重的是心理傷害,讓你賠償五千已經算很便宜你們了。”
聞言,雲飛揚的臉色變得更冷。“別以為你有多高貴,垃圾一個,根本沒資格跟我妹妹比。”
“你說什麼?”張先生大怒,噌的站了起來。
“張先生,你別生氣,跟這種人生氣也不值得!”王月嬌勸阻住張先生,對雲飛揚陰陽怪氣的道:“年輕人,勸你別太囂張了,遇到惹不起的人絕對要吃大虧。”
雲飛揚嗤鼻冷笑,“別擺出一副長輩似的說教的嘴臉,你們年紀大又如何,懂得道理還沒我多,簡直是白活了。”
“你才多大,乳臭未幹,胎毛未退,我和王老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還想教訓我們,不怕被笑掉大牙。”張先生反過來譏諷道。
“我承認你倆年紀大,加起來夠進好幾次棺材了,但有用嗎?連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都忘記了,越活越倒退,我勸你倆趕緊一頭撞死得了,活著純屬浪費空氣,死了也是浪費土地。”雲飛揚一旦生氣,嘴上也不是不饒人的主。
連續被雲飛揚挖苦了,氣得張先生和王月嬌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張先生惱羞成怒,“我也懶得跟你浪費口舌,快點賠償我兒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否則這事沒完,讓你妹妹再也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
“這件事本來就是陳瑤的不對,張振虎隻是跟她開了兩句玩笑,她就動手打人,勸你賠錢了事為妙,別不知道好歹!”王月嬌幫腔道,她本來就瞧不起雲飛揚,加上被雲飛揚一頓挖苦諷刺,更得偏向張先生了。
“我看你就隻認錢了吧!想要我賠錢,好啊!”雲飛揚玩味的冷笑,隨手從兜裏拿出一疊紅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