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海一中,校門口。
常壽坐在一輛麵包車內,嘴裏叼著煙,目不轉睛的盯著放學後一窩蜂似的湧出校園的學生們。
於彥波和三胖子、郝建仁結伴走出校門口,三人有說有笑,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胡八,你讓人把中間那個穿黑色皮夾克的家夥,給我帶過來!”常壽臉色陰沉,手指於彥波,對身旁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子道。
“好的!”胡八一個箭步躍下麵包車,招呼兩個小弟走了上去。
“你們想幹什麼?”於彥波眼前三個陌生男子朝自己走來,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其中兩個青年一左一右架了起來。他奮力掙紮,呼喊道:“放開……”
“你TMD老實點!”沒等於彥波喊完,胡八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二少爺找你有事!”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眼見於彥波被人架走,郝建仁氣憤的喝道。
“嚷嚷個屁啊!”胡八淩厲的一腳將郝建仁踹翻在地,冷冷的道:“不想死的,立馬滾!敢把看到的說出去,割掉你的舌頭。”
“我們這就滾!”三胖子見這個留著八字胡的男子太凶猛,慌忙扶起郝建仁離去。“建仁,怎麼辦啊?要不報警吧?”
“草尼瑪的!”郝建仁揉揉疼痛的肚子,怒罵一句,道:“等等看,看他們是什麼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於彥波被塞入了麵包車內,兩個青年在左右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於彥波,別來無恙啊!”常壽轉過身,陰惻惻的道。
“是你!”於彥波心裏咯噔一聲,不用問,常壽肯定是要報複自己。“常壽,你最好別動我,否則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不動你!”常壽陰冷的一笑,對著兩個青年使個眼色。
兩個青年當即把於彥波按在了車裏,一頓拳打腳踢,疼得他哀嚎連連……
雲飛揚正在給白玫瑰注射色素之時,突然接到了於彥波的電話。
“雲哥,救我!”接通電話後,那頭傳來了於彥波的呼救聲。
“你怎麼了?”雲飛揚問道。
“雲飛揚,你知道我是誰嗎?”電話中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語氣冰冷。
“常壽!”雲飛揚聽出了是誰的聲音,“你把於彥波怎麼樣了?”
“沒怎樣!”常壽冷笑,“不過他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一個小時內趕到南城老水泥廠,隻有你自己來,不按我說的做,那我就不敢保證於彥波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好,我準時到。”雲飛揚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出常壽找自己做什麼,無非是報酬雪恥。
掛掉電話,他輕鬆自如的笑道:“媽,同學找我有急事,我得趕緊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注射色素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去吧,早去早回啊!”沈芳華已從得到七百六十萬的巨款中恢複平靜,熟練的注射著花用色素,頭也沒抬道。
“弄好後你就先回家,我辦完事再回店裏用營養液培育,順便去朋友那多買點營養液。”雲飛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邊說邊走出花店……
老水泥廠位於近郊,離雲飛揚所住的平民區約莫半個小時的路程,荒廢多年,廠房破敗,院內雜草叢生。
於彥波被綁在一根水泥柱上,有種被綁架的感覺,天色漸漸昏暗,他更加膽戰心驚。
“雲哥,會不會來救我呢?”他的心裏七上八下,即希望雲飛揚來救自己,又希望雲飛揚別來。
四周或坐或站著三十幾個青年,每人手中都拎著砍刀。三輛麵包車的車燈全開著,在燈光的照映下,一把把砍刀散發著明晃晃的寒光,看著就滲人。
突然,這間空曠的廠房外響起了腳步聲,時間不大,雲飛揚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算你小子有膽識,真敢來啊!”常壽從一塊石頭上蹦了起來,那些青年三步並作兩步全聚攏到了他的身後。
身後站著三十多個手提砍刀,耀武揚威的小弟,常壽叼著煙站在最前麵,臉上帶著些許獰笑,就跟黑幫大哥似的。
“雲哥,你快走!”於彥波喊道。他想明白一件事,就算常壽把他綁來,也不敢真把他怎麼樣,最多挨頓揍。但雲飛揚就不一樣了,他家無錢無勢,真要落在常壽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把於彥波放了吧!”雲飛揚獨自麵對這群凶徒毫無懼意,一臉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