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這般急著要嗎?”黎敬業蹙著眉頭,眼眸有些不悅,看著李嬤嬤眼神帶著一抹怒氣。
“大……大小姐昨兒見四小姐有一隻,覺得頗為好看,三小姐見大小姐如此喜愛,這便與大小姐說為大小姐做一支,並今日讓大小姐來拿!”李嬤嬤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黎敬天的那張黑沉的臉,心裏忐忑的不行。
“哼,如此,一大早過來,在染華院如此鬧著,莫不是也是柔兒交代你的!”黎敬天瞪著一雙眼,憤怒的看著李嬤嬤。
在他心裏,自然是不相信這是她女兒故意鬧得,一切都是這個老刁奴做的。
“這……”李嬤嬤臉色更加蒼白了,看著黎敬業,心裏忐忑的不行,腦門上的汗漬一顆顆滑下,可見李嬤嬤此時的心裏是有多麼懼怕。
李嬤嬤看著黎敬天,心底在衡量究竟要怎麼推脫才不至於他和大小姐都受國公爺的懲罰,大小姐還好,是國公爺的親身女兒,再者蘇姨娘在一旁吹耳旁風,可他呢,不過是蘇姨娘養的一個忠心的奴才,國公爺處理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猶豫,甚至還會把大小姐的罪推到他身上。
“誰老奴的錯,求國公爺饒命!”李嬤嬤“撲通”一聲跪下,心裏自然已經得到了選擇。
她是可以推脫給大小姐,可是,今日染華院奴才這麼多,若是大小姐得到了她如此的消息,定然不會饒了她,大小姐的懲罰和國公爺的懲罰,很明顯他更取向於第二種。
“刁奴,罰你三個月月銀,在下去領五大板子,下去!”黎敬業說話,也不看李嬤嬤微微發白的臉色,徑直就是到了染華院的廳院。
“是!”李嬤嬤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聽見這一句話匆匆下去了。
黎沐然緩緩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朝著扶夕吩咐道:“扶夕,下去準備碟碗,今日爹一大早來著染華院,可是有什麼事?”
黎沐然規矩的做到了對麵,又是倒了一杯水伺候著黎敬天,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讓黎敬天失了神。
他的女兒,當真像極了清兒,隻是可惜……
“爹是來告訴你,最近一直悶在在宅子裏,可是悶壞了?過幾日,歐陽公主的花宴就要舉行,往年都是你大姐姐參加,今年不若一起隨著你大姐姐去吧!”黎敬天緩緩開口,雖然每年他大女兒拔得次籌,可是第二名哪有第一名好聽不是?
慕老匹夫她女兒年年第一,朝堂也於他一直作對今年若是然兒去了,第一又怎麼會洛道她女兒頭上。
“爹你知道的,過些日子就是娘親的生忌,女兒該是要進相華寺為娘親祈福的!”黎沐然緩緩開口,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很是有些欲要拒絕的意思。
“我也許久不曾你看望清兒了,今年你便隨你大姐姐去賞花院吧,等花宴一過,我們一起去看看清兒!”黎沐然一說到這個,黎敬天便有些恍惚,仿佛很久之前,有那麼一個酷似她女兒一般溫柔的女主,愛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