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出手管這件事情,我們三道宗中,自古道門與儒門就不怎麼對付,再加上那群老頭子大都是性情乖張,極為的高傲,我就算肯管,他們也不一定買我的賬,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插手此事的理由。”
林遠心裏清楚,倒不是公孫焱在糊弄自己,而是他確實不好管這個事兒。
儒門一脈的學究們互相討論一下儒道的學問,你一個外人管得著麼?
那些老學究們又不是說動手打人,他們隻是以勢壓人,打著討教學問的名義折騰張文濟而已,就算公孫焱身為三道宗的少主,也不好管這個事兒。
見著公孫焱一臉為難,林遠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解決他們,論打架我不一定打得過這群家夥,不過若是論起耍流氓不講道理,我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
......這是什麼好得意的事情嗎?你丫是怎麼以一臉得意的口氣說出這番話的?!
雖然心裏對林遠吐槽不已,但公孫焱還是帶著林遠四人,朝著三道宗中張文濟的宅邸走了過去。
畢竟,他對於儒門的那群老頭子也沒什麼好感,一個個性情古怪而且還極度傲氣,要是林遠真有本事製住他們,倒是能打壓一下那群老頭子們的氣焰,省得他們成天吵來吵去,動不動就在宗門內鬧得不可開交。
隻是,林遠這家夥真的能搞定那群老頭子麼?要知道那些儒門一脈的老頭子,每一位都是浸淫在書海之中成千上萬年的老怪物,就算是玄陰境的天尊,都不一定製得住他們,更別提林遠這個小小的融神境修行者了。
張文濟的宅邸之中,數位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正圍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丟出一些極為刁鑽的問題,將張文濟搞得是疲憊不已。
雖然修行者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怎麼需要睡眠的,隻是對張文濟而言,想要回答出這些老前輩們刁鑽古怪的問題,對於他的神魂而言,是一個極大的負擔,他畢竟不是主修靈力一道的修行者,如今在靈力一道上的修為隻是虛神境中期,就這,還是靠著三道宗中大量的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結果。
說實話,這群老頭子對於張文濟倒不是有什麼偏見,隻是他們心裏的驕傲,使得他們無法認同一位在他們看來乳臭未幹的小家夥,成為三道宗儒門一脈日後的掌控者。
就在張文濟苦思冥想著如何解答麵前這位老學究提出來的問題之時,他府邸中的一位門童在外麵敲了敲門,輕聲說道:“張師叔,外人有幾人自稱是張師叔的熟人,想要求見張師叔。”
“讓那家夥在門口等著就是,我等在此討論儒門學術,這般重要的事情,豈容外人隨意打攪?待我們與張師侄討論完學術問題之後,再去理會這些私人雜事也不遲。”
那位門童在聽到這兒之後,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發:“吳長老,那幾位張師叔的熟人,乃是少主親自帶過來的,讓他們在外麵等著......有些不太好吧?”
“哦?公孫焱那小子親自帶來的?也罷,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對於這位吳師叔的擅作主張,張文濟也隻得在心中苦笑,儒門自古就特別的講究輩分與身份,麵對這幾位師叔倚老賣老,自己實在沒什麼好辦法應對......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短衫的少年,一位穿著紫色袍服的妙齡女子,還有一位年紀更小些,穿著白鹿書院親傳弟子服飾的少年走到了這間屋子之中。
“婉兒?文澤?還有......林道友?”
看著麵容枯瘦了很多的張文濟,沈婉兒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走到了他的身邊,沉默的看向了屋中的幾位儒門老頭子。
至於林遠就直接多了,他在麵帶笑意的打量了一番屋中的幾位老頭子之後,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幾位前輩似乎對於指點晚輩很有興致呢,晚輩聽說這一年來幾位前輩時常光顧張兄的府邸,既然幾位前輩對於指點晚輩這麼有興致的話,不知前輩可否指點一下在下?”
那位三道宗的吳長老在聽到林遠的這番話後,先是一怔,隨即冷哼道:“你算是什麼身份?張師侄身為宗主欽定的儒門一脈傳人,我們幾人自然要常過來和他討教一下儒門的諸多學問,至於你這小家夥,有何資格與他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