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兒抬起右腳,對著它的便便大腹,順勢蹬去!
融祿“蹭蹭”向著船外退去,胡雪兒令旗一揮,卷起一道勁風,穿山裂石!融祿龐大的軀體似一葉芭蕉,騰空撇去,漫過眼前層層大船,“啪”地一聲摔在水麵上!
船隊裏,漁民們爆發出一陣取笑聲。
遠遠撩陣的比目怪大王見彪悍的融祿,如此不堪胡雪兒一擊,不禁惱羞成怒。
它甩動扁平的大尾巴,掀起滔天的巨浪,嗬一口濁氣,卷起漫天陰風,山峰高的浪頭一波一波打向船隊,巨浪坍塌先來,砸的十幾隻大船瞬間淹沒於滾滾波濤!
胡雪兒左手紅旗一展,小姑娘甘草又迅速點燃第二支信號彈!
“啾——哢!”,小船上漁民得令,迅速搖起船槳,瞬間向後劃起百米之遠,躲在胡雪兒的紅船身後,隻把那些裝滿土鹽的大船留在前沿!
比目怪一見,咦嗬!想跑啊?那可不中。這一階段以來,有太久沒喝上鮮血肉汁啦!哪能讓你們說走就走?
一念及此,比目怪奮起淫威,鼓動滾滾巨浪,率領魚鱉巨獸,衝向近海。
可是它哪裏知道,土鹽經過海水的浸泡,近海的含鹽量一夜之間,不知提高了多少倍?淡水區的魚鱉哪禁得住鹹鹽的“醃製”?不過三兩口水,就一個個肚皮朝天,死過去了。
比目怪大王氣得暴跳如雷,一口怒氣催著,大腦完全失去了控製。
它扁平的大尾巴一拍海水,遽然躍出水麵,醜陋的龐大腦袋高高豎起來,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一竄一縱之間,就接近了一溜係著黃旗的大船。
它隻道是這些大船尚未來得及撤退,哪裏會想到,這是胡雪兒故意留下來的鹽船?
比目怪張開血腥的大嘴,對著裝滿上幾噸重土鹽的大船,貪婪地吞吸。一隻,兩隻···
胡雪兒見比目怪中計,腳下的紅船化作九丈紅雲,紅光閃耀處,就飛離了水麵,直奔安夷山高高的炮台。
此刻,早已撤離小船的漁民,也紛紛湧上安夷山。
比目怪一連吞吸了五七隻大船,不但沒有嚐到久違的血腥,反而肚腹一陣劇痛!隨著一吸一呼,瞬間就有殷紅的鮮血,染紅半邊海水。
比目怪強大的胃液消化能力,使得吞入腹中的大量土鹽,迅速溶解,滲進血液,血壓增高,心髒梗塞,生命機能迅速瓦解。
劇痛之後,一陣頭暈惡心,黏涎裹著土鹽,瘋狂地侵蝕腐爛著它,銅牆鐵壁般的龐大軀體。胃肌一陣劇烈收縮,就嘔吐出大量血水,眼見奄奄一息。
它情知中計,無力地擺擺尾巴,勉強調整內力,慢悠悠地向深海退去。
安夷山上的漁民爆發出一陣歡呼!我們終於勝利了。
東海郡村村鎮鎮的老百姓,奔走相告,載歌載舞,歡慶勝利。男女老少,興奮地傳頌著胡雪兒的大恩大德。
不知是誰興奮之餘,燃放了一串鞭炮。家家戶戶,竟然爭相效仿,東海郡的上空,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從早到晚,足足燃放了一天一夜。
胡雪兒冷靜下來,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心下暗忖,上百噸的土鹽釋放在海水裏,近海的魚類全部被驅趕到深海區,一時半會兒,漁民們是沒有魚蝦捕撈了。大量的勞力剩餘,帶來的負麵效應,又為新的一波生存造成危機。怎麼辦?
造田?對!鼓勵漁民改良土壤,造田種稻。趁著冬天沒有什麼事,將鹽堿地改良,明年開春,待氣候回暖,播種水稻,照樣不誤民生。
胡雪兒的這個提議,得到東海郡漁民一致認可。
一切安排妥當,她就告別東海郡,返回了離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