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日可是嬸嬸的忌日,爸爸和叔叔說還要做場法事,老媽叫你千萬要記得回來啊。”甜美而清脆的聲音從電話裏頭傳了出來,寧雪不願其煩的再三強調自己的姐姐,怕她又借故不來。
“恩,知道啦,你也夠囉嗦的,這事你都交代上千次了。話說,你怎麼也比我小四歲卻像個老太婆似的。”寧霜有些無可奈何的歎息道。
“拜托,是你案例在前,我不得不防啊,你以為我想啊。”寧雪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即使姐姐大了自己四歲,寧雪還是很懷疑,到底誰才是姐姐,誰才是妹妹。
“好好好,怕你了,別氣別氣哈。我向你保證明天一定會去。行了吧?掛啦,明天見。”寧霜趕緊掛了電話,怕自己這個妹妹又吼過來,那耳朵又得聾一陣子了。
掛完電話,寧霜坐回自己的辦公位置上。轉頭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雨停了呢”,太陽從雲端裏擠了出來,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樹葉上雨珠,看著樹葉上的雨珠像鑽石一樣的閃耀,心裏卻一陣的悲涼。經曆了這麼多了,死生,也該看透了。
寧霜回想著自己與嬸嬸相處的一幕幕。嬸嬸嫁入寧家也有十年了吧,相處時光也不多,也不是很往心裏去,卻不得不感慨一向年光有限身。嬸嬸才三十出頭,長相平庸,圓圓滾滾的身子,走起路來有些像螃蟹,為人處世馬虎,性格大大咧咧,不是很得家裏人的喜愛。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嬸嬸,我最寵的堂弟的母親。再次歎息的道“還是得回去呢!”
不是寧霜不愛回家,其實寧霜是個念家狂,對於寧霜來講,家是她的一切,也是她認為她存在於這世界上唯一的意義。她很難想象,如果她失去了自己父母,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妹妹,那麼她等於空殼。可是寧家人卻有不少人死於意外,落水、車禍、吃錯藥、打錯針的。不可思議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衝擊著寧家,偏偏這些死於意外的人都會以很詭異的姿態出現在寧霜的夢中,使寧霜沒法安穩的入睡,更勝者經常半夜驚醒,害她不得不進行藥物治療和物理治療,寧霜的母親更逼著寧霜學習詠唱《大悲咒》與《清心咒》來穩定情緒。慢慢的寧霜開始排斥這種特殊的日子。
寧霜的家族並不大,她的父親是一家之長,也是家裏的主事人,爺爺與奶奶也早年就去世了。父親有四個弟弟一個妹妹。早期寧家人都知青人士,每個人都是政府的高幹,現在寧霜的父親更是當省的書記,寧家可所謂的如日中天。而寧家現在的後代個個都人中之龍,小小年紀在這一帶都是遠近聞名的風雲人物,寧家的名聲更加的聲振寰宇,威望素著。村裏人開始謠傳寧家被下咒了,但對於寧家人來講,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意外隻是意外而已。寧霜對於村裏的謠言,更是嗤之以鼻,打心裏不相信這些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然而,很多事情,也不是科學可以理解得清楚的。
寧霜是一名教師兼教務處主任,一般沒課的時候寧霜就來教務處做處理學生的工作。其實以寧霜資曆來講,來當教師還真是大材小用了。可寧霜為人懶散,本想著當個小小的教師,上上課還可以有還寒暑假,幸福的說。何必去爭搶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呢,寧霜的父親也讚同寧霜的想法,快樂的活著才是重要的。當然,寧霜沒有過著她所想的生活,原因就在於她的家族,一進學校就被校長給知根知底,不斷地想盡任何辦法想讓自己升職,對自己更是狗腿得很,估計是想讓自己在父親麵前說說好話吧。隻是遇上了寧霜不能如願,還被整得頭發都白了一大半。寧霜想著校長被自己給整的摸樣,就覺得好笑。算了,偶爾當當好人吧,寫張請假條,順便找找茬,心裏可是煩悶著呢,咱得對自己好點,找樂子去。說著寧霜就往校長辦公室走去,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邊便傳來了哀嚎聲以及相反的嬉笑聲。
隔日,寧霜透過鏡子看著自己欣長的身材套著絲質雪紡的白色連衣裙,腳踏著白水晶水鑽的高跟鞋,長長的頭發紮成了日式包包頭,手提黑色亮片公主式的包包,高貴優雅不失活潑可愛。“恩,不錯,滿分。”寧霜很自戀的說,她也活了二十幾歲,沒與任何男人交往過,她本身很優秀,又是個宅女,身邊的人看不上,就很自然地變成了老處女了。優雅的走出自己的校舍,陽光曬在寧霜的身上,像是純白的天使,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一走出校舍,就瞧見門口不遠處,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周身圍著幾位女人笑臉如花,風情萬種的表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