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追殺(2 / 2)

兩人打鬧間,碰的一聲,破敗的門扉被人一腳踢開,一道黑影持刀撲了進來,身影如猛鷹搏兔,縱入廟內,長刀直取香案旁的兩人,陰冷的刀光如流星曳電,耀出森寒的冷芒,兩人閃身避過,“轟”香案四分五裂,灰塵四濺,連蓮台上的佛像都被斬出一道裂痕。

“桀桀”陰測測的笑聲響起,又是一道身影衝入廟內,蹬牆走壁,竄上雕梁,轉眼間落到二人身後,打著與前麵那人夾攻的主意。

李夢龍與李莫愁好似沒看到緩緩靠過來的兩人一般,貼身站在一起,身形一動不動,連手中的長劍都未拔出。李夢龍忽然歎道:“既然他們這麼想我們出去,我們就遂了他們的願吧。至於這兩個草包,莫愁,給他們留個全屍吧。”

那兩人見被人輕視,頓時大怒,一刀一拳分取李莫愁與李夢龍,拳勢暴烈,刀影森寒,廟內驟然篝火搖擺。

麵對爆裂拳影,李夢龍絲毫不懼,以硬碰硬,剛猛的大伏魔拳對著拳影一擊而出,“哢擦”一聲爆響,那人手臂折斷,身子打著橫飛出去,重重砸到牆壁上,再無聲息。

那邊李莫愁麵對刀影,袖子輕輕一拂,來勢極快的刀影,仿佛突然被人拽住刀柄,緩緩停在她麵前三尺。

對麵那人狂運內力,想要繼續劈砍下去,忽然眼前一花,對麵的人消失無蹤,而後他忽然感到後心好像被柳葉輕輕拂過,刹那間,內髒劇痛無比,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解決對手後,李夢龍一個鷂子翻身,穿門而出,隻聽衣袂破風之聲微響,就已落到廟前空地上。李莫愁輕功毫無煙火氣,一拂袖子,如穿花拂柳一般,輕飄飄的滑出廟門,連衣袂破風聲都沒發出一點。

站定後,李夢龍朝對麵看去,對麵三人呈品字形站立,身後簇擁著大批江湖人物。

當中那人相貌猶如僵屍,隱隱透著一股青氣,手持一柄純鋼哭喪棒,左側是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右手握著一把烏黑的折扇,右側是個身材高大粗壯的和尚,兵器是一根又粗又長的金杵。

李夢龍湊到李莫愁耳邊聲道:“中間那人是瀟湘子,待會你要心他哭喪棒中的毒砂,左邊那人是金輪法王三弟子霍都,為人陰險狡詐,善使詭計,最喜歡暗中偷襲,右邊那個和尚是他師兄達爾巴,性格憨厚,力大無窮,不要和他硬碰硬。”

李莫愁微微頷首,她早聽聞瀟湘子武藝高強,隻遜色郭靖與金輪法王,好勝心發作,出言挑戰道:“兀那僵屍臉,看你像有幾分本事的樣子,可敢同我比鬥?”

瀟湘子向來自恃本事了得,連金輪法王都不太服氣,現在有人出言挑戰,焉有不應之理,冷冷道:“有何不敢?”

罷,純鋼哭喪棒一揮,蹂身而上,與李莫愁鬥做一團。

交手數合,李莫愁暗暗心驚,瀟湘子看似身子僵直,行動卻是迅捷無比,哭喪棒棒法路數詭異至極,招招勢大力沉,偏又速度奇快,要不是自己內功大進,又學了破山劍法,極有可能敵之不過,當下越發心起來,劍法招數一變,由古墓輕靈飄逸的劍法,變為以力破巧的破山劍法。

瀟湘子也大為驚訝,本以為自己武功少有敵手,誰知隨便遇到一名女子,劍法就如此犀利多變,一會快速輕靈,一會威猛難當,實在是少有的對手,看她年紀不大,本想欺她內力不足,誰知剛對一掌,對方內力不僅絲毫不弱於自己,反而隱隱占了上風,隱隱生出不祥之感。

那邊李夢龍見李莫愁應付瀟湘子有餘力,放下心來,遂向霍都、達爾巴叫陣:“你們二位誰來?”

霍都朝達爾巴示意,達爾巴點點頭,大喝一聲:“看招!”奮力一躍,手中金杵劈頭蓋臉打來。

達爾巴手中金杵長達四尺,杵頭碗口粗細,杵身金光閃閃,少有五六十斤重,而他舞起來卻像舞一根稻草一樣輕鬆,李夢龍不敢硬接,三尺長劍出鞘,劍尖點在杵頭,借力一躍,整個人化作一片輕羽,在空中翩翩飛舞。

達爾巴金杵狂舞,緊追不放,金杵化成一張金光大網,朝著李夢龍周身罩下,李夢龍滑若遊魚,不停的在大網縫隙中鑽進鑽出,並不和他金杵硬碰,隻時不時出劍攻他要害。

達爾巴招數大開大合,攻多守少,招數並不精妙,勝在勢大力沉,李夢龍身法輕快靈活,窺著破綻刺出一劍,往往就令達爾巴手忙腳亂,不得不回杵來救,不到十幾回合,他就占到上風。

在古墓一年多,他內力大進,又學到古墓全真劍法,再加上破山劍法,招數精妙至極,而與人交手經驗欠缺的短板,也在不斷與李莫愁交手中補上,與達爾巴交手占上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甚至他如果想要勝達爾巴也不是難事,他有信心十幾招就把達爾巴打傷,隻是現在雙方的勝負無關緊要,關鍵在於瀟湘子與李莫愁交手的結果,打傷達爾巴無濟於事,不如留幾分餘力,防著旁邊的霍都出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