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長相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轟”原本靜下來的庭院,頓時又成一鍋粥,韃子們紛紛朝李莫愁撲來,簡直像要把她吞進肚子一般,隻是他們灌了太多黃湯,走起路來個個腳下畫十字,猶如踩在棉花裏。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李夢龍捂著額頭。
李莫愁毫不在意地道:“那就全殺了吧。”
陣陣涼風習習,不覺寒來袖間,秋風不似冬風的寒冷凜冽,庭院中眾人卻感到一陣寒意,寒冷的不是秋風,而是劍光閃耀出的寒意。
空中落葉飛舞,一顆人頭飛上半空,帶著噴射四濺的血水,血花濺上落葉,開出淒美的殷紅。
血花伴著劍光,醉酒的韃子們心裏一激靈,酒立刻醒了大半,紛紛抄起身邊的家夥一擁而上,要把兩人剁成肉泥。
在眾多韃子的包圍中,李莫愁顯得極為隨意,左手握著的長劍並不出鞘,身形有如微風拂柳,閑庭信步似的穿梭於人群之中,隻不過她每次看似隨意的一拂,必定會有一名韃子軟軟倒地。
李夢龍打法卻不一樣,隻見他在庭院中兔翻鷹揚,庭院中落葉被他帶著漫飛舞,衣袂破風之聲大作,一揮劍就斬落一顆人頭,再一揮劍又將人劈成兩半,忽而一拳打出將人打的腦漿崩裂,鮮血濺的滿身都是,很是凶殘。
庭院中呼喝廝殺的聲音傳入花廳,十幾名正在飲酒作樂的蒙元將軍、官吏,紛紛持著兵器走出花廳。
打頭的便是,原先在趙府門口喝止巴圖與阿爾斯楞打鬥的將軍,他是蒙古在京兆中千戶府的達魯赤花——額爾德木圖,隻聽他大喝一聲:“哪裏來的刺客,竟敢行刺本將軍。”
完,拉開手中的鐵胎弓,搭上寒光閃閃的鐵箭,箭頭直指正奮力劈斬的李夢龍,“錚”弓弦震顫,箭發如飛電,挾著無盡破風之聲射向李夢龍。
李夢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會被冷箭偷襲到,順手抓過一名韃子士兵擋在身前,箭隻透體而出,將那韃子射穿。
他驀然一聲長嘯,如虎嘯猿啼般,聲震雲霄,全力運起丹田真力,抄起屍體朝額爾德木圖一擲,他這一擲巨力何止千斤,速度奇快無比,登時就將那群人砸成滾地葫蘆。
當下他舍了軍卒,奮力一躍便到花廳門口,手中長劍朝一名軍官斬下,那人沒反應過來就了了賬,忽而耳邊勁風響起,他腳下一轉,身形如狸貓般閃出一丈,回頭看去,卻是一名身形矮壯的軍官持著一雙熟銅鞭打來。
足下一點,電光火石間,他就到那人身前,左掌突然旋了個弧,化掌為拳,直擊那人胸口,這一擊,直如崩山裂石,拳風獵獵隱隱似風雷聲,一拳擊在軍官身上鐵甲上,將他胸口直接打的塌陷下去,連鎖子甲甲片都打的漫飛舞。
那人噴出一大股鮮血,淋的李夢龍滿頭滿臉,之後猶如死蛇般倒地,那邊李莫愁見到這一幕,頓時罵道:“你殺的這麼惡心,晚上你自己睡。”
罵完,還一掌打在身邊一名韃子頭上,同樣打的血花四濺,腦漿亂飛,用的同樣是大伏魔拳的運勁法門,可血液腦漿一點沒沾到她身上,顯然是在炫耀。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雨水滑落,淋濕了地麵,打濕了隨處可見的屍身,衝刷著滿庭院鮮紅血水,衝散了濃濃的血腥氣……
不到兩盞茶的功夫,蒙古韃子全部被二人料理完畢,李莫愁立在屋簷下,李夢龍站在庭院中,任由雨水洗去身上的殷紅……
“莫愁,咱們好像被包圍了呢。”李夢龍閉著眼睛,懶洋洋的道。
“還不是怨你,要是你殺快點,咱們早走了。”李莫愁吐吐舌頭。
“好吧,回去給你做鍋子賠罪。那麼……你選左還是選右?”
“右邊人多些,我選右。”
“真是個好媳婦,盔甲你穿不穿?”
“不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