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美。
金鑲玉美則美矣,但是配上那一臉怪笑,李夢龍恨不得將手中沾滿鮮血的毛巾蓋到她臉上。
許是傷口流血被止住,而止疼藥藥效也發揮作用,她的精神好上不少,調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如此溫柔地伺候女人,真是好笑。你放心大膽地擦吧,這點疼痛姑奶奶我還忍得住。”
“你盡管笑吧,等下別哭出來就好。”
李夢龍隨手將毛巾扔到地上,從急救箱中拿出一瓶醫用酒精和紗布針線,醫用棉花上沾滿酒精,右手不停地在傷口周圍擦拭。
擦拭完畢,他朝金鑲玉看了一眼:“忍著點,會有點疼。”
完,拿起酒精就朝傷口倒去,“嘶”強烈的刺激性讓金鑲玉倒吸了一口涼氣,玉手抓拉住李夢龍的手腕:“停,停,停下,真他娘的疼。”
等她喘過氣來,立馬眼神不善地瞧著李夢龍:“該死的和尚,你是不是故意報複老娘,借機看老娘的笑話。”
“誰有那閑工夫。”
李夢龍左手拍了拍仍抓著自己手腕的玉手,示意放開自己的手腕。
“哼”金鑲玉冷哼一聲,放開手後,又見他在火光中穿針引線,然後拿著針頭就要朝自己的傷口下手,不禁問道:“做什麼?難道姑奶奶我的身子是破衣服不成,還拿針線來縫?”
“你害怕?”李夢龍斜了她一眼。
這社會上有許多人,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上一刀眼睛都不眨,但是麵對注射器的針頭卻瑟瑟發抖,例子有很多,不是他們怕疼,但生就怕那玩意誰也沒辦法。
“你……”被人揭破短處,金鑲玉有些氣急,剛要開罵,溫暖的觸感拂過臉頰,抬頭看去,卻是李夢龍寧靜如水的眸子,以及臉頰上的手。
她便不再開言,任由他施為。
肌膚如白玉般細膩,如凝脂般軟嫩,輕輕滑過,又有如綢緞般光滑,肌膚細膩骨肉勻,是最貼切不過的寫照。
李夢龍收攏綺念,左手按在她肋下,右手針頭刺入傷口,傷口附近的皮膚泛起一片的雞皮疙瘩,他的手法並不太好,縫合完畢,她肋下就多了一個笑的斜斜歪歪,怪模怪樣地笑臉。
將她翻過身去,在背後一樣施為。
終於兩張笑臉不再奇怪,起碼它們是對稱的呢,大家不都講究對稱美嗎?李夢龍在心裏悄悄安慰自己。
不知他是不是想起紫霞仙子那句台詞,“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和我的驢一樣,給你蓋個章。”
“這就是我給你蓋的章了。”
李夢龍嘴裏喃喃著,手還很作死的往她身上屁屁上拍了一記,然後想起被拍的可不是驢子,而是一隻母老虎,頓時手僵在半空中。
也許是金鑲玉有傷在身,現在行動不便,準備來日再修理他,也許是她太過困倦,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總之,金鑲玉並未發怒,李夢龍也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在地上鋪好毯子,將她心安置好。
夜深人靜的時候,睡的迷迷糊糊的金鑲玉囈語,語氣歡快地,好像偷著雞的狐狸:“嘻嘻……真是做了一樁好生意……長的不錯……身家不菲……真不錯……”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低不可聞。
帳篷外麵的李夢龍望著皎潔的明月,歎息了一聲:“可惜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