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越這麼坐著，越想越不對勁，如果這凡塵說的是真的，蓬萊的懷念也在那裏豈不是自家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而且崆峒山戒備森嚴，四周皆有結界，一般之物是難以入得崆峒山門的，更何況這紙鳶能夠跑到這藏書閣中來，應當不是玩笑之談。
思考再三，令狐越還是決定起身，趕往梧桐鎮，雖說這梧桐鎮與崆峒山相隔千裏，可是禦劍而行以他的速度也超不過半天，去一趟也無妨。
想到這裏，令狐越更是拍桌子對著凡塵吹胡子瞪眼：“凡塵，如果千年前我也參戰，我一定殺了你。”
“令狐代掌門沒有參加千年之前的巫戰嗎？”夏秋瞪大了眼睛看著令狐越，就連一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素月也圍了上來。
不知怎麼了，素月就是對著千年之前的巫戰特別的感興趣。
“我？就連懷念真人也未曾參戰過。”令狐越搖搖頭，順帶著還瞪了凡塵一眼。
凡塵笑笑：“九千年前，還沒有懷念真人跟令狐代掌門。”
“九……九千年前……凡塵……你已經這麼老了啊。”素月聽得舌頭都打結，九千年，巫戰之事竟然是九千年前的事情。
就連夏秋也不禁咂舌：“我隻是在古書上看到千年之前巫戰四界死傷慘重，沒有詳細記載，竟然是九千年前的事情啊……”
“不是你看著也……九千歲你這麼年輕……”素月看著凡塵眨巴眨巴眼睛，九千年前就是塊石頭放到現在也成灰了吧，這凡塵青衣黑發，風華正茂，哪裏能看出有九千歲……他看著比懷念還有令狐越都還要年輕許多。
兩個小丫頭的注意力完全已經從巫戰變成了凡塵，夏秋撇撇嘴：“九千歲是不是叫凡塵爺爺都有些年輕。”
“咳，哈哈哈哈。”這一句話是引得懷念還有令狐越大笑起來，凡塵臉上也是有幾分尷尬，良久才說到：“我雖不列仙位好歹也是百草族長，長生不死又有何難。”
“可是你會法術啊……”素月眨眨眼，會法術的不應該都是神仙嗎，比如懷念，玄竺不都是神仙嗎。
凡塵笑笑：“會法術也不一定要列入仙班，如果非要說算仙的話，也不過是有個仙身的凡體罷了。”
“行了，你別把孩子們都帶壞了，那個丫頭我收了，我看這裏也沒我崆峒什麼事情了，就此告辭，懷念真人他日再會，我請你喝酒。”令狐越拱手告辭，帶著還在昏睡中的盼兒離開了客棧。
懷念看看素月跟夏秋，輕咳一聲說道：“那個，我未來的小徒弟，我有些事情問你，我們先出去。”
看著懷念出去了，凡塵衝著素月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麵的凳子上。
“坐吧。”凡塵到了兩杯茶一杯擺在自己麵前一杯擺在素月麵前。
素月盯著凡塵，是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久：“就算你是個仙體，活了九千年你不累嗎？”素月眨眨眼睛，怎麼看這凡塵也不像是活了九千年那麼久。
凡塵歎了口氣：“九千歲很老嗎？”
“九千歲……不老嗎……”素月的眉角翹翹，九千歲……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九千歲，逍遙門的蕭羽上仙有沒有九千歲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