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快”就“快”了六年了。
“........”
“星宿,星宿......”黑暗的輕呼聲像是攝魂一樣圍繞著少年。這把聲音似在哀求,充滿了無奈、失望、還有焦慮。
少年頭上滑下著汗珠,驚恐地環視著四周大叫:“誰,誰在叫?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不停地在我的夢裏出現?回答我!”“星宿,我在叫你。是時候了,我想你也應該是時候要清醒了。”叫聲變得柔和了,感覺很舒服,沒有了剛才那可怕而哀怨的氛圍。
“叫我?我.....我不是什麼星宿!你......”這個少年的瞳孔不斷放大,黑暗中慢慢地燃起兩支火把,中間站著一個少女,她頭戴著鳳冠,兩邊劉海散開著兩條鳳羽似的長孌,身披著血鳳紅袍,閃著美麗動人的眉目。優雅地慢慢地向少年走去。
周圍的黑暗又再響起了聲音:“星宿,你該醒了......”
“卟”一聲,少年一下子在床上掙了起來,胸口有節奏地上下起伏。額上的汗珠不停地從臉上滑落,滲到睡衣上。“又在做這個夢,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為什麼從我來了日本之後就開始有這樣的夢呢?現在還愈來愈瀕泛,為什麼?”少年帶著沉重的心情思索著。
陽光散落在少年健美結實的身軀上,俊俏而冰冷臉色宛如白雪中傲然綻放的臘梅,修長的手指擦拭著臉。這個因為奇怪的夢弄得有些失魂的少年,就是六年前離開林家,來到日本的寒星。
一位中年婦女打開了寒星的房門,看到他一副失魂的樣子,有些擔心地皺著眉頭問:“宗生,又做那個怪夢?”
“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樣。不過也習慣了。”宗生(寒星)努力地擠出微笑,表示自己很好,不用擔心。
可是婦女的美目始終閃著一絲焦慮,用手輕撫著宗生的秀發溫和地說:“對了,簡明寧浩他們都在下麵客廳等著你呢,好像是今天要去參觀博物館吧?你答應了他們?”宗生點了點頭,進了浴室洗澡換衣服。在中年婦女臨走時,宗生自言自語地:“夢裏的人為什麼叫我星宿呢?”
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回複平靜,匆匆地離開。
“......”
宗生換了一身的白色悠閑服,原來給人一種自然和美的感覺,現在又增添著潔白光亮的韻味。宛如一位來自神秘叢林的精靈王子一般純淨,真讓人看了都不願意把視線離開他的身上。
“文本宗生,你的架子倒是挺大的。我們都等了你很久了。真是大懶蟲!”寧浩插著褲袋,揚起帥氣的臉,不滿地說。
這個為人率直,又具有古代氣息的日本皇族公子,是宗生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同時,在他身上,也往往充滿著神秘宗教迷題,是一個神秘的人。
寧浩的話引起了一些女生不滿的目光。“宗生,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昨晚沒睡好嗎?”清脆的聲音從寧浩身後傳來,那是一把女聲,充滿烏黑光亮的長發飄散下垂,一雙黑寶石似的大眼睛流露出三分憐愛七分羞澀,看著自己,又下意識地回避地周圍的人奇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