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魁說得沒錯,這頭大野豬足有三百多斤重,而且還是根據家豬的體型判斷出來的。若是以野豬緊致的肉質和沒有多少油脂的特質來推斷的話,這頭野豬的體重很有可能超過四百斤,甚至更重。
張大魁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張清華的身旁。他低聲說道:“三哥,我把口信都傳到了。二伯讓你小心些,實在打不到野豬也就算了,別太莽撞。嗬嗬嗬,三哥,二伯是擔心你的牛脾氣一上來,便不管不顧地與野豬死扛!三哥,怎麼樣,你有沒有把握撂倒這頭大家夥?”
張清華聞言後,沉思著低聲說道:“要是咱們誌在打死這頭野豬呢,對我而言,這不算難事。以我現在的力量,隻要擊中野豬三下,它就死定了,想活也活不成!不過,現在難就難在想要活捉這麼大的野豬。卻是太不容易了!下手太輕的話,它很有可能跑掉;下手過重的話,說不定三兩下就打死了!哎,其實我現在對自身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都沒弄清楚呢。所以,等會兒,見機行事吧,希望別一杠子下去就把它給打死了。到那時,我們就隻能吃野豬肉嘍!好了,大魁,現在你就帶著大伯他們從路上繞到陰坡下的小路上去。快!”
張清華說著話的工夫,便看到野豬又轉了個身。這次它把整個身軀都掉了個彎兒,原本的側身位,變成了此刻屁股向後的背身位了。
這是張清華最希望看到的情形。所以他當即便讓張大魁帶著大夥兒趕快行動,而他自己也在一步步地向路邊的土壩逼近。
“嘭!呼!”張大魁一行人在路上快速移動時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在他們將要到達陰坡小路邊豁口之際,野豬終於發現情況不對了,驚愕之中發出了一聲很大的鼻吭聲。
正當野豬發現張大魁他們之際,張清華瞬時跳下了路壩,單手拖著粗木杠朝野豬衝了過去。
野豬受驚後的奔跑速度有多快,張清華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因為,就在野豬發現情形不妙時撒腿跑出了兩步之際,張清華便已經衝到了與野豬相距不到三米的距離。瞬即,他一個大跨步奔出,雙手握住柏樹木杠的末梢,狠狠地揮出了一棒子。
“砰!哢!”張清華這猛揮出去的一大棒子,結實地打在野豬的左側腹背上,將野豬打得哼哼慘叫著橫飛出去兩米多遠。而他手中的柏樹木杠前段,也從打中野豬的的著力點處,哢嚓一聲斷了。既而,原本三米長的大木杠,頓時變成了僅剩兩米左右的斷木茬。
木頭斷了,那還是木頭,拿在手裏便是武器。而柏樹素來以木質緊密堅硬成名,實為木材中的上等好才料,不過生長速度十分緩慢,像張清華手裏拿得這根柏樹幹木杠至少得有十五年以上的樹齡。這等生長速度若是換做是梧桐樹的話,那最起碼得有三個這麼粗,不過質地麼就另當別論了。
人類社會都有一分錢一分貨之說,那麼用在樹木之中也同樣適用,梧桐樹的質地和硬度與柏樹相比自是相差甚遠,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啊!”張清華擊中野豬的那一杠子,端是讓張大魁及其身旁的叔伯、嬸子們開了眼界,驚得他們失聲大叫了一聲。
而木杠折斷的那一幕,確實讓眾人見識了什麼叫做力量。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四百斤重的大肥豬,打飛出去兩三米遠;又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一根大腿粗的柏樹硬生生地打斷呢!
至於張清華手中拿得那根木杠,卻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物件了。那是他們常年搭架曬東西用的架杠,柏樹木的,結實耐用,即便是用上十幾年,也不會生蟲腐朽。山區農村的許多老人,做棺材時都會想方設法地搜集這種木材做板料,因為這種木材埋在地下可以十餘年不爛,甚至更久遠。
(本章完)